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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欠我一个解释,母亲的遗体为什么会在你名下的别墅?是你把母亲从那场爆炸案中带着走的,还是那场“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你策划的?”

    温雅宝的猜测,用最尖锐的方式直白地问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已经十几年了。你是在母亲葬礼上刻意接近我的,那么……把一个秘密藏的这么深,又为什么要轻易让人抓到狐狸尾巴呢?”

    周幸臣现在对温雅宝而言,就是一只深藏秘密的老狐狸。

    狡猾腹黑,把她当猴耍。

    “这事说来复杂,但你觉得是我要毁掉我最心爱的女人,逻辑上说的通吗?”

    周幸臣一句“我最心爱的女人”,坦诚到着实给了温雅宝很大的震动。

    他没有避讳掩藏在时光深处的爱慕。

    温雅宝看着母亲的墓碑,黑色的大理石前斜倚着一束绿叶白花的栀子。

    馥郁香气,被风卷送到鼻尖。

    闷闷的灌进肺里。

    从未想过的一种情况,以为只是故人。

    到底还是她太年轻了。

    “既然复杂,就长话短说吧!简明扼要那种,除了我……检察署的人也想请你回去问话。”

    温雅宝已经咬牙做了决断,如果她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让高警员和蔡师傅代劳。

    他们多的是办法。

    “遗体在名下的别墅里,总要有个交代吧!不论是情理道德,还是法律层面,或许……你也该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情绪占上风,温雅宝实在理智不了,冷静不下来。

    “我和瑾瑜是同学,师出同门。算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我们一起毕业,一起考进了舞团成为彼此最亲密的搭档。”

    周幸臣的节奏实在太慢。

    温雅宝干脆直切重点,“既然情意深厚,我父亲又是怎么回事?不管你和我母亲是怎样的青梅竹马,最后母亲怎么会嫁给温华庭的?”

    按照周幸臣的说法,渣爹才是后来的,撬墙角的存在。

    “大概是我太自信了,总觉得可以等到新舞首演当天表白,才足够灿烂盛大。如果只是温华庭,他根本没有能力把瑾瑜娶到手,不得不说你家老太太爹真的是好手段。”

    周幸臣这一句,温雅宝倒是很赞同。

    就渣爹那情商,能追到母亲确实是老太太的手笔。

    这些,姑姑哪里都是可以证实的。

    “所以最后你也没表白,而我母亲也嫁进了温|家。后来因为老太太的缘故,母亲从舞团离职,你又找上门希望母亲不要为了家庭就放弃了梦想?”

    这样的猜测,是根据老太太和姑姑的谈话所得。

    大概的剧情,温雅宝心中已经有了轮廓。

    “没错,毕竟瑾瑜是我的舞伴,而且她对古典舞的热爱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可能结婚了就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所以,我约了她见面想当面问清楚,谁料在练习室我邀了瑾瑜共舞,被赶来的老太太撞个正着。”

    回忆总是让人感慨,周幸臣的眼底又热烈的欢喜和愤怒悲戚纠缠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