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半就被冲击到,那也并非毫无可能。

    这还真的无法怪罪长谷川过于鲁莽,他也说过自己不用占卜和通灵了,也答应了与现场保持五百米的条件,谁能料到血祭仪式的残留影响如此之强烈。

    看来我之后必须再次前往那条小街,针对这个“残留影响”,做一遍善后处理了。

    否则说不定还会波及到一般人。

    “那么,你们之前说的‘分化之证’,又是什么东西?”我又问。

    “是一件灵能物品的名称,功能是创造出来一个能量分身,并且能够将本体与分身的位置互换。”亚当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一张既没有文字,也没有图案,光秃秃的黑色金属卡片,“而分身虽然不具备攻击力,但可以穿透物质,移动速度与本体差不多。”

    “这个一般人也能用?”我问。

    “能用。而且一般人来用更好。因为在互换位置的时候,本体的灵能越强,互换的消耗也就越大。”她解释道,“我这个一般人可以随便用,但如果是长谷川这种灵能者,恐怕用上一次两次,这件物品就‘没电’了。”

    “能出售吗?”我很是心动。这种灵能物品,如果我也有一件,对战斗的帮助无疑是极其显著的。

    以前的我也有灵能物品,但在一年前的战斗中全部损毁了。

    “不行,我还要拿来保命呢。”她摇头拒绝,然后问,“你应该不会抢我的吧?”

    “我不会抢合作者的物品。”我说。

    “你保证?”

    “我保证。”

    她话锋一转,“如果我是敌人,你就抢了?”

    “那还用说。”

    “看来我以后必须小心,不让自己成为你的敌人了。”她笑着说。

    忽然,病房里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她笑容一敛,与我对视一眼,旋即一起冲进了病房里面。

    只见,长谷川痛苦地倒在地上,好像湖里的鱼被丢到陆地上来,无比艰难地挣扎着,然后颤抖地抬起双手,好不容易支撑起身体,却开始拿头全力撞击地板,连额头都被磕出了鲜血。

    再这样下去,先不论他能不能撞着撞着就恢复理智,他先把自己撞成白痴的可能性明显更高。

    亚当从床上拿来枕头,丢到长谷川的额头下,然后大声呼喊,试图唤回他的理智,“长谷川!你快点醒来!你忘记你的妹妹了吗!”

    长谷川停止下来,似乎用疑惑的口吻,嘟哝了一句“妹妹”。

    “是的,妹妹。”亚当循循善诱地说,“你的妹妹正在神秘组织的手里,随时都会被搬运到实验台上,沦为人体实验的牺牲品。你怎么能够在这种地方停滞不前?”

    长谷川盯着亚当看了三秒钟,接着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似乎在嘲弄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沉浸在幻觉世界当中的人。

    话虽如此,讽刺好歹也是基于思考的情绪,是理智回归的征兆。可下一秒,他连这种间歇性的理智都失去了,面孔又被疯狂占据,整个人好像扑食猎物的大猫,向亚当扑击过去。

    然而,疯狂归疯狂,人的肌肉运动必然有迹可循。

    因此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攻击意图,先一步拦到了亚当的身前,紧跟着抬起右腿,对他施以重踢。

    踢击仿佛长矛的全力突刺,毫无悬念地攻击到了他空门大开的躯干上。

    但,我的右脚与他的躯干相接触的地方,却浮现出了灵能护甲的光辉。这种浮现的方式,仿佛是人用指头使劲按压液晶屏才会呈现的现象,光辉呈现出湛蓝色,是最常见的灵能色彩。

    而这护甲则与羊皮杀手那半吊子的护甲截然不同,是真正的灵能者的护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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