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扮演无面人的时候,我就会转到另一极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面对的多半是些罪犯人渣,与这些人说话,我根本不用介怀对方是否因为我的辛辣之言而心生不快。莫如说,我就是相当喜欢看到这些人因为我的话语而表现出扭曲愤怒的神态。久而久之,一旦切换到“无面人模式”,就对谁都嘴上不饶人了。

    对她亦是如此。起初与她那么好看的女性相处,说没有半点遐思,肯定是骗人的。特别是无人机还对我说过那样的话,就更是如此了。

    但在知晓她的邪恶行径以后,我现在只想把拳头全速打到她的脸上,若是能把她的脑浆也打出来,那就更加痛快。而正好我也厌恶扭扭捏捏的自己,这样也神清气爽。如此回过头再去想她,便莫名觉得她顺眼了很多,世上竟有这等外表好看又相处惬意的女子。

    只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只能与自己想杀的人轻松对话了?这样反而形成了新的问题。

    “只可惜,她最后还是拿走了灵能觉醒药。”井上直人叹了口气,“这种人最后居然能够得偿所愿,真的是……”

    “这你大可以放心,她成不了灵能者。”

    “为什么?”他愕然。

    “你知道封魔针吗?”我问。

    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就如同那时的她高看我,提前用了活死人符印一样,我也没有小看她,在用拳头击中她的同时,就将封魔针打入了她的身体内部。那时我的想法也不复杂——我认为,既然她那么狡猾,那么从我的拳下逃生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此,若是她真的死了,我无非是事后把封魔针取出来;而若是她没死,那么封魔针就会起效。

    结果是她真的逃走了,而她身体内部的封魔针,则会将她的灵能潜质,连同她的梦想一起绞成碎片。

    她杀害了克洛伊.迪卡普里奥,令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得以启动,但她最终还是失败了。

    活该——如果有机会,真想把这两个字连拳头一起送到她脸上。

    井上直人听完我的解释,一脸接不上话的表情。

    说着说着,终于说到了正题。

    “井上仁太是你杀的吗?”我问。

    他沉默下来,嗯了一声。

    “你最初不是只想曝光他而已吗?”

    “后来改变想法了。”他说,“我袭击的那个技术顾问,他也参与过人体实验。我用灵媒技术从他的头脑里读取了关于人体实验的记忆……或许你也明白,读取记忆对灵媒来说也是有风险的,容易影响到自己的人格,但当时我失去了理智……”

    “然后,你亲眼看到了那些画面,听到了那些惨叫。”

    “是的。”他阴郁地点头,“但这只是改变想法的原因之一。还有原因之二,这个才是最关键的理由。”

    “之二是?”

    “我的父亲,井上仁太,他用心灵控制手段,对自己的心灵植入了强制程序。”他说,“也就是自己催眠了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在推进计划的过程中,因负罪感而产生动摇。”

    “所以,你认为他已经无法改邪归正了,只能杀死他,才可以阻止他?”我问。

    他点点头说,“他向来憎恨‘人的心意会改变’这件事,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做吧。”

    “但我记得,他也有主张过催眠仅仅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我说。

    “就是因为没有治本的手段,他才会宁可先治标吧。”

    “他之所以追求灵能觉醒药,也是为了成为灵能者,得以研究治本的方法?”

    “不是。”他摇头,“他这么做,是为了救我的母亲,也是为了救他自己。”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因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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