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说到这里,又换上了调侃的口气,“这里只能拜托善良的无面人先生了。”
闻言,我倒是想要先故意答应,再看看她会不会窘迫。她好歹也是这个岁数了,我把自己这辈子的岁数乘以二,她都能够再比我多出十一岁。但鉴于她一贯的作风,或许也会泰然处之。我为了保证自己的形象不出错,就跳过这个话题,讲了讲无貌杀人魔和蚁群的事情。我上次向她咨询过前者的话题,这里有必要再为结局给个准信。
“无貌杀人魔应该还会复活。”她分析道,“但如果没有更多的知情者,它的复活时间肯定会很漫长。”
“我想也是。”我说。想要完全消灭精灵,要么是消灭自己在内的所有知情者,要么是指望出现个不讲道理的亡灵不讲道理地灭杀。过去不知道有多少理应能复活的神祇和精灵,都消失在了末日神祇和亡灵们的手里。
“蚁群残党大约也是坚持不到明年了,河狸公安的惩治方针相当酷烈。”她说,“似乎是蚁之主过去的激进活动所留下的隐患终于压不住了。据你所说,蚁之主总共有两代。而从历史上来看,一代的方针是徐徐图之的,而二代却激进得多,很多地方甚至称得上是鲁莽。但因为运气很强,所以反而使得蚁群成为了这么大的组织。”
我提出异议,“但他给我的感觉却是相当谨慎的。”
“我相信你。恐怕他的鲁莽,是故意为之的吧。”说着,她微微一顿,又恢复正常,“有那么一些人,总是期望存在着一股外部的力量,突然将自己的人生弄得天翻地覆。特别是在走入不期望的人生轨道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就是曾经的你之所以成为凋零信徒的理由吗?”
“并不只有这个理由。不过,也有只因为这个理由就成为凋零信徒的人。”她说,“但在过去一段时间以后,退出就会变得很困难了。他们总是能用看似深刻的道理唬骗后来加入的人,甚至自己也对这道理深信不疑。无所顾忌地散播恐惧,和痛苦,以及绝望,也对自己同等残忍,也会毫无踌躇地牺牲伙伴,并且向莫名其妙的存在献上血祭。”
她断言道:“他们都已经疯了。”
“我想也是。”我说。
*
片刻后,我又一次地进入了配制退转药的训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