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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二姐,用得着给你面子?”许鹤龄笑了,“要不是二姐愿意住在这个地方,我连一只脚都不愿意踏入。”
“卿卿。”
许清婉木讷地转过头。
看了他一眼,大概意思就是让他退下,有些话只能他们许家人听。
“看到了吧,你这待遇跟我养的狗一样,不对,狗还能留下,毕竟听不懂人话,你呢,自然是滚出去了。”
楚二爷面色沉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卿卿是我的人,你没必要这样对他。”许清婉这会儿情绪稍微好点,“为什么前几天找不到你?”
“二姐,我很忙的,我不是你,能跟个男人耳鬓厮磨,天天躺在这床上。”许鹤龄扫了她一眼,没想到许清婉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眼神之中还透着一股子惧意。
“你别管我,先把这个东西给我处理了。”许清婉将那把抢交给了许鹤龄,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可能离开,就交给许鹤龄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
沈碎受了那么重的伤,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想着处理这件事情。
许清婉想要利用这个时间差,把所有的痕迹都消除。
“还有,欲雪山庄地牢里有个人,你帮我带走。”
许清婉不想救紫蕊,但终究那是她的母亲,她必须把人带走,至于关在什么地方,只要不是留在沈碎那儿就好。
面前的男人怔了一下,他的眼底总是带了一丝的不屑。
“二姐,国内现在的情况,你最好是收敛一些。”
“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那人是沈碎。”许清婉有些急迫地开口,“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我去办就是。”
许鹤龄戴了手套,从女人手里接过那柄抢,也是处理事情尤其干净的人。
他的神色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他走到窗台前,看了一眼这里的风景,其实还算不错了。
许清婉也说不出来许鹤龄哪里透出的古怪,她多叮嘱了一句:“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情。”
“二姐放心。”
许鹤龄摸了摸手里的抢,笑了:“还记得我开得第一抢,是二姐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姐还是这么鲁莽。”
“……”许清婉没有说话,她疼得牙根都咬碎了,“让你去做的事情赶紧做了吧。”
“唔。”
许鹤龄突然调转枪口,对准许清婉。
“对准亲弟弟还能下得去手啊?”许鹤龄慢悠悠地开口,“那对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应该更狠才是。”
许清婉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什么,也没有在意。
许鹤龄下楼的时候,正巧遇上在楼梯口抽烟的楚二爷,他冲着楚二爷叫唤了一下。
那眼神完全就是在嘲笑楚二爷是许清婉养的一条狗。
男人的拳头微微攥着,又舒展开,没有再说什么话。
……
安歌一早煮的粥,味道很好,很稠,也许是太久没吃东西,也许是安歌亲自喂得。
沈碎居然觉得很甜。
“饱了吗?”
安歌看了一眼快见底的碗,他似乎没有饱的意思。
“我再去盛一碗?”
“不了。”沈碎舔了舔唇,颇为满足,虽然受了伤,在能得到安歌全天候无死角的照顾,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让肖瑾把剩下的收拾了。”安歌笑着道,她最近乐此不疲,也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展现她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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