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两位意下如何?”王赡,游师雄对望一眼,然后皆是拜下道:“大帅何等身份,与我们二人结义为兄弟,我们二人真是三生有幸。”章直大喜,当即扶起二人笑道:“太好了。乱军之中,就不叙繁文缛节。”

    “序年齿,景叔为兄长,我次之,王将军最少,委屈你为弟了。”

    “大哥,三弟,请受我一拜!”游师雄,王赡见章直如此情真意切,不由感动,忙扶起对方。

    众人相互拜过。游师雄道:“大帅,今日一番大战,党项固也死伤枕藉,若是今夜前往偷营,必有奇效。”章直道:“我们连日偷营,都没撼动西贼,今夜为何能成?”游师雄道:“大帅,一来今夜是无月之夜,二来我在城头观望多日,党项西北处兵马一直不强,阵容不整。三来鏖战一日,两军都是疲惫,党项也万万料不到我军居然有余力厮杀。”章直道:“好啊,也不妨再多试一次。”王赡道:“以往我们都是半夜偷营,不胜则退,如今我们再来一次,先是半夜偷袭,不胜而退,令党项以为我们技穷,今夜到此为止。隔半个时辰再攻,则可出其不意。”章直,游师雄都称是。

    ……王赡回到军中,他心底有几分激动,深知要是平日,自己一个武将绝不可能与堂堂一经略使结拜。

    而今日他明知章直虽有些收买人心的意思,但也是甘之如饴。他便是经略使的兄弟,以后二人就可以推心置腹了。

    甚至日后见了章越,也可以以子侄自居。都说你之父母便是我父母,那么你之三叔,也是我之三叔了。

    王赡是个干大事的人,富有野心。别看白日拼杀个你死我活,士卒疲惫至极,其实下面老兵油子都有心机。

    围城时士卒们并不是众志成城。自古围城都是围三缺一,看似给你一条生路,其实也是不想将守军逼死。

    所以很多老兵都留了心思,看准了生路,一旦鸣沙城破,他们便拼着从党项人没有包围的一路缒城逃亡。

    尽管失去了建制,而且党项骑兵可以沿途追杀,但终归有一线生机。甚至逃出城后也可向党项投降。

    王赡对下面士卒的心思知道得是一清二楚,但他也不会阻止什么,今日却是不同。

    今夜王赡将心腹将领全部召集起来,众将领见王赡神色凝重,以为对方要开城降夏,又或是带兵私下开门出逃了。

    众将见王赡召集后不说话,只是命士卒将珍藏的酒都拿出给众人分享。

    围城之际还有酒喝,众将都是酣然畅饮,唯独不会王赡一口不喝,而是提笔作墨连写了十几个虎字。

    王赡粗通文墨,虎字是他写得最好的字。等众将都喝完了后,他将笔一掷道:“诸位,有一场泼天的富贵,需拿命来换,你们愿不愿与我共享!”众将一听都来了精神。

    “我刚与章经略结拜为兄弟……”众将领听了瞠目结舌,从未听过文臣肯与武将结拜的。

    王赡看向众将道:“所以你们晓得……”……而此刻身在西夏大营的彭孙对李清道:“我家经略使已是答允先归兰州,会州以后再说,换城中将士平安。”李清道:“不成无论如何,兰州会州要一起归还,否则吾主不会答允!”彭孙道:“你也知道我等身为边臣,能办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了。”李清道:“那是你们的事。”二人言语之际,忽闻外头喊杀声。

    彭孙笑了笑道:“看来鸣沙未必如阁下所言掌握在手。”李清面无表情地道:“你不用拿话试探我,区区一座鸣沙是否能拿下,这是谁都看得到的。”彭孙道:“那好,容我连夜返回禀告沈经略。”李清冷笑道:“我也不怕你来窥我虚实。”彭孙见李清底气十足的样子知道对方此言非虚,当即起身告辞。

    说完彭孙出营带着随从来到附近高处望去,却见鸣沙城下喊杀声四起,宋军士卒持火把正火烧西夏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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