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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项军蹲伏出击失败后,见宋军营盘巍然不动只敢虚张声势。一夜‘激战’宋军只被箭矢伤数人,但党项留下两百具尸体,其余各营的宋军亦得歇息,没有丝毫慌张。

    苗履则担心了一夜,次日晨起时看到的是宋军提刀至沟壕边给党项兵无论死活都补上一刀的场景。

    苗履看党项军偷营留下痕迹,其兵马原来早早绕到宋军营后想要内外夹击。

    但王赡布置从容得当令对方无功而返,苗履方知对方本事,心底佩服不已,在态度有所谦卑。

    王赡不假于人情,淡漠地对苗履道:“派兵马扫荡城周部族,劫其牛羊补充军资。”

    此乃取食于敌……苗履抱拳道:“末将遵命!”

    “将党项直带上让他们沾些血。”王赡吩咐道。

    党项直就投降众,带路党。

    此乃投名状……苗履会意道:“末将晓得。

    凉州自唐朝失去后,本就是蕃族杂居之所,后党项与青唐为了争凉州连番大战,番部众多。

    对于投靠凉州部族王赡是区别对待。

    如今熙河路在不断编户齐民,对于素操持农耕人口而言,他们日后都是有用。但对于游牧部族,王赡则是没有那么好态度了,能抢则抢,能杀则杀。

    劫掠来的牛马民财妇人,他会分给部下。

    没有蔡卞的约束,王赡也是手段粗暴。他治军极严,士卒稍不如意便有重罚,重罚之后再重赏。

    所以他纵容兵马劫掠,再将劫掠之物全部赏赐给部下。如此恩威二柄,不怕士卒不听命,敢死敢打硬战。

    历史上左宗棠曾问位列封疆的曾国藩之弟曾国荃,老九,你一生最得力之处是什么?

    曾国荃得意洋洋地道,杀人如麻,挥金如土。曾国荃对此丝毫不以为耻,屠南京,屠安庆都是此人手笔,还劫掠了无数钱财,湘军从上到下都发了横财。

    王赡用兵也颇似如此。

    他一面围着统安城,一面让苗履率骑兵出击,不到十日击破凉州以南番部十余个。苗履甚至一度逼近凉州城下,看到了凉州大云寺的感应塔,但最后被仁多保忠出城击退。

    最后苗履南归俘了人口数千,牛羊马匹骆驼数万,至于杀了多少人则只字不提,守口如瓶。

    只知道统安城以北几十里的番部为之一空。

    苗履回营后,王赡对众将道:“既是攻取凉州,就要立威,似蔡卞这等文官的妇人之仁便不可取之。”

    “若当初听我的话屠了仁多泉城,这小小的统安城也不敢如此放肆了,敢抵抗大军了。”

    帐内自苗履众将则各个眉开眼笑。

    “明日攻统安城!”

    王赡突然言道,众将神情都是一肃,轰然领命。

    但宋军次日还未攻城,统安城守军便不战而降。

    城中不到千名穿着破旧不堪的皮裘,左衽赤面的党项兵双手抱着头,鱼贯从统安城城门而出。

    这些党项兵远远地便闻到一股骚气,令宋军上下都是鄙夷。

    王赡带兵入城搜检,看到地窖与武库中寥寥无几的存粮和兵械后,自言自语道:“党项已是人困力竭。”

    统安城攻克后,凉州南面已是扫荡一空,门户全开。

    ……

    汴京。

    汴河的一艘小船上,章越微服闲适而坐,颇为悠然自得。

    章越一面品酒,一面游河。

    两年太平宰相的日子,就如这般吹着夜风,欣然游汴河之景十分惬意。在章越两年的治理下,近来边疆无事,汴京可谓百业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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