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贯,酒十尊如此。

    正好章越和斋谕二人竞争斋长之位,于是二人各自出面,也算一定胜负。

    斋谕找了刘几,对方之前与斋谕同斋,一出手拿了十贯。

    章越则去找向七。章越知道向七刚定下婚事,正如他所愿娶得是一位官宦人家之女。

    章越见向七的地方正是在樊楼。

    章越没有上去,而是让伙计知会,自己在楼下等候。

    不久向七醉醺醺地下得楼,一见章越很是高兴,笑着拉住他道:“三郎,来得正好,与我一并吃酒去,我给你引荐几位同科,他们都爽利热肠之人啊,结交了对你以后科考大有好处!”

    章越则没动道:“七郎,我这次不是来与你吃酒的,如今太学人多,斋舍里有了难处,斋用钱不够。”

    向七道:“我知道我如今中了进士,但至今光斋钱还没凑够呢,宽限我些时日吧。”

    章越心想这樊楼一桌饭菜都得五六贯了吧。

    章越道:“也罢,那我就先回去。”

    向七则道:“三郎,既是来了,就不要见外了,以后我出官了,你要见我就难了。斋舍之中,如今就我与你交情最好了。那刘佐不仗义,知我中了进士后,连半句话也没有。”

    章越道:“我是来与你拿光斋钱的,叙旧之事以后再说吧!”

    向七借着醉意道:“三郎,我与你道来,斋舍里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一一记得。以往我没少遭人白眼,刘几要打金碗光斋是他的事。如今要我拿光斋钱便宜他们,想也别想。但若你要使钱,我绝没有二话。”

    向七满脸酒气直喷章越脸上,他不由苦笑,对于斋里的同窗有这么大怨念我还能说什么。他日真有难处,我也不好开口向你借钱。

    章越最后说了几句即告辞离去。

    章越走在汴京路上,想着方才向七的言语,也不好评价对方什么。

    正走至半路,忽有一人下马道:“这不是三郎么?”

    章越一见笑道:“这不是二郎君么?幸会幸会。”

    对方正是吴安持,他笑道:“三郎去哪?好久不见。”

    章越笑了笑道:“之前去见了向七郎。”

    吴安持笑容有些淡淡的:“哦,向七,我记得他中了五甲,之前在审官院见过他一面,今时不比往日了,三郎找他作什么?”

    章越如实道出,吴安持一笑道:“我还道什么事,向七那性子我还不清楚么?这人抑着自己性子太过,早晚如向七一般。这光斋钱我给你凑了。”

    章越讶道:“这不好吧。”

    吴安持笑道:“我虽说不是进士及第,但好歹如今也荫了官!”

    说着吴安持对一旁仆人吩咐道:“取五十两来到太学交给三郎。”

    仆人飞奔而去。

    章越也是没料到平日待人甚是寡淡的吴安持居然有这一面,难道还是纯粹的有钱任性。

    果真吴安持笑道:“五十贯不算什么,不过是家有千金,行止由心罢了。”

    章越心道,果然。

    这钱虽有些多,但也是交至斋里,不是给自己,章越也没有推辞。

    “倒是三郎有些日子没到我家来了,上次家宴遇上了文六郎君,他对三郎你可谓赞誉有加。”

    章越笑道:“文六郎君谬赞了,不过是恰巧道左相遇罢了。”

    吴安持摇头道:“文六郎君可谓是金口,素不夸奖人的,三郎,我兄长素来口无遮拦,有什么冒犯之处,千万莫往心底去。家父下月回京省亲,到时候三郎无论如何也要来家坐坐。”

    章越闻言一愣,然后答允了吴安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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