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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点点头,“传说的东西,没有几件是真的。”君凉薄笑一下,看了看我。
我认真的说:“真的啊,我们家那边都觉得我爹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书生,科举这条路走不通马上就换了方向,可是谁知道我娘亲费了多大的劲才把我老爹从科举路上拉回来的。”
君凉薄似乎对我的家乡很有兴趣,“惜言的父亲也是郎中么?”
我点头,“是啊,我爹虽然学问不过关,考不得什么功名,但是治病救人这一块还是很有天赋的,在我们家那边也算是有一些小名气了。”
君凉薄沉思,“你中毒这么多次都能化险为夷,应该也和令尊有关系吧。”
我一愣,想了想,“应该是吧,我从小吃了很多我爹研制出来的药丸,前面的时候我爹还会给我吃解药,后来就不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吃着吃着,就不会被那些药物影响了。”
我能看到君凉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他似乎很高兴,又似乎并没有表露什么异常,不过是听见我没事表达的一种关心。
我承认我一直都有些看不懂他,想必也没几个人能看懂他,他太深藏不露了。
可是这并不妨碍我欣赏他。
一个牛叉哄哄到极致的人,任何时候云淡风轻,就好似什么都触碰不到他一样,我怎么可能不被吸引。
树林并不太大,里面也有人穿梭过,而我们又骑着马,所以走起来并不费力。
我们晃悠到傍晚的时候,也就从这里出去了。
意外的是凌风就在树林尽头等着我们。
他坐在马上,遗世独立的样子。
我想打个招呼,但是看着他黑阎王一样冰冷的脸,我把马上出口的话又咽回去了。
凌风谁都不看,只低头向君凉薄汇报,“楼主,已经安排妥当了。”
君凉薄点头,“走吧。”
苏止蹭蹭蹭的来到我身边,“你下午的时候都和君凉薄说什么了,那么高兴。”
我漫不经心,“我和他不管说什么都高兴。”
苏止:“……”
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我相信他又要骂我了。
树林外边也是荒郊,没办法投宿了,我实在是想不通凌风那句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
又走了一段路程,天色见黑,我们也停了下来。
赶夜路什么的,相信这么会享受的君凉薄是不会同意的。
下了马在附近找了水源。
老吴头让那帮手下生火,他去摸鱼。
哎呀,我咂咂嘴,这一副快进土的身子骨去摸鱼,我都怕他从水里出不来。
老吴头从手下那里借接过一根削尖了的木枝,挽着裤腿和袖子就去了。
我咧着嘴,“好家伙,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爱和自己过不去。”
苏止瞟了一下远处的老吴头,“他什么时候办的事情对得起他那个岁数了?”
我点点头,也是。
另一波手下照样在给君凉薄搭篷子。
君凉薄大爷一样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眼睛时不时的看一下老吴头的方向。
我看了看君凉薄,人家虽然坐在一片慌败之中,可仍然带着睥睨的气势。
我转头朝着苏止铺好的空地上走去。
果然啊,一起走过多长的路,也成不了一路的人。
老吴头撅着屁股忙活了半天,树枝尖都磨秃了也没看见他弄上来一条鱼。
还是凌风看不下去了,就只是站在河边,衣襟都不沾一滴水,也没用什么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