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不是自家人,可也总比没有强吧。
我和苏止低头专心的看着他的药草,没一会就听见头顶上有声音传来。
“苏兄还挺有心的,居然一路找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我一抬头就看见君凉薄。
他微微的俯着身子,头发从肩膀滑下来,站在离我们很近的距离,以至于身影直接把我们半遮住。
苏止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碰到了就收起来了。”
君凉薄嗯了一下,转眼看了看我,语气中有些异样,“看来惜言的父亲应该是个厉害的用药高手。”
我品了一下君凉薄的话,才依稀的反应过来。
他说我的父亲是个用药高手,而非苏止的父亲。
看来因为他早就知道,我和苏止并非亲兄妹。
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君凉薄离开后才想明白,他眼睛里那些所谓的异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之前大娘家的那姑娘,明显误会我和苏止的关系,仅仅凭借的就是苏止对我不错这一点。
那君凉薄和老吴头他们这一路上又是怎么想的。
君凉薄刚刚那眼神明显也是误会了。
他很笃定苏止一身能耐都是来自于我的父亲,而这一路,我和苏止的关系又好的并非只是普通朋友。
我抓了抓头发,突然就有些毛躁了起来。
他会不会也觉得我和苏止之间有奸、情?
会不会觉得我和苏止其实有个什么娃娃亲之类的?
会不会以为我和苏止这次出来其实是私奔?
我越想越觉得万事皆有可能,然后就越难受。
苏止明显没有这一层的忧虑,他盯着那些药草很专注。
我坐在一旁像火烧了屁股一样。
从前我爹喝高了的时候和苏止老爹就曾开过玩笑,他说他家的惜言,这辈子也就只有苏止能够将就了。
苏止老爹也损的苏止不像个人,他说他家苏止这辈子除了凌惜言也没有人看得上了。
这句话明显把我也骂了。
不过那时候我和苏止都没当回事,他们怎么说怎么误会,其实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别人的一张嘴,一颗脑袋,我如何左右,我过我的小日子,他们继续他们的猜测与臆想,其实互不相干。
可是这个时候,那些曾经开导自己的话明显是派不上用场了。
君凉薄如果真的以为我和苏止有什么,老头子那边又觉得我对君凉薄有什么。
那我在他们心中岂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不忠女子?
苏止低头研究了一会,抬头看我,递过来一个小包,“惜言,这个给你,你放在怀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撒在周围。”
我以为是薰蚊子用的,接过来,直接放进了怀里。
我还在想如何很巧妙的对大家解释我和苏止的关系。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明着解释,即便我对君凉薄没什么企图,这么一解释,都变得我对他用心不纯了。
我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
原地休息了办个时辰,我们再次上路。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没看见凌风的影子。
我看着君凉薄先上了马车,自己才期期艾艾的上去。
君凉薄还是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而我的位置上也被垫了个软垫。
我不知道这是君凉薄做的,还是之前老头子收拾的时候做的。
我慢蹭蹭的过去,君凉薄看了我一眼,和以往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