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睡的很安稳,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我把发簪的尖端慢慢的贴在他的脖子上。
发簪在我手心捏着半天,却依旧冰凉,可是这么凉都没让君凉薄醒过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冷哼一下,“不用装睡,你到底是谁?”
身后传来翠鸟的尖叫声,“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额,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回头看她,翠鸟惊恐的面目都狰狞了。
她还在喊,“楼主也中了无人谷的瘴气之毒,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要伤害她。”
我冷眼看着她,“你们又是谁?”
翠鸟表现出一瞬间的茫然,“你说什么呢,你快放开我们楼主。”
她说的话真真切切的是怕我伤害君凉薄,可是她的表情狰狞的让我十分的嫌恶。
我若是心理素质不太好,看见她这个样子,我都直接一气之下捅死君凉薄了。
可是如今我没有,我反而把发簪拿下来了,扔在了马车木板上,“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我觉得你似乎很想让我弄死他啊。”
翠鸟表情僵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干脆就坐下了,推了推旁边的君凉薄,“醒醒吧,别装了。”
他果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不过眼睛里出现的神色再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的,而是另一个邪佞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君凉薄的。”
他终于不装了,承认他不是君凉薄。
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可能就是一种感觉。
我笑,“破绽太多了。”
老吴头和昔年也过来了,同样,这些人都收了脸上虚伪的笑容,一个个的面无表情。
我想了一下,兀自说:“我之前做了两个梦,两个梦里我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这一次我醒来,我觉得我是从梦中惊醒了,可是这里的场景,还是太过于虚幻,我想来想去,只可能猜测,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现实生活中,我身边的那些人都不是这样的状态,陌生中让我恐惧。
君凉薄不会笑容那么假,老吴头不会走路有些装模作样,还有,莫问也不会笑,翠鸟更不会傻的在马车边上说那么重要的事情给我听。
其实不是我聪明,只是他们太着急了而已。
我身边的男人笑了,笑的邪气,“真的是,差点就成功了呢。”
我不怕他,反正也是梦中,都是假的。
“我刚刚把发簪抵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没躲开,怎么,很想死么?”
那人叹了口气,“有点想。”
他往天边看了看,“真的是,他也要醒来了。”
我刚想问他说的他是谁,就觉得风乍起,明明四周丛林茂盛,可是居然刮起了满天的风沙。
我闭上眼睛,耳边响着狂风的呼啸,感觉那些风从脸上刮过,沙砾蹭着皮肤过去,一阵阵的疼。
好半天之后,等风沙声音渐渐低下去,我再次睁开眼睛。
自己躺在一块空地之上,身边根本没有任何的草木,倒是石块很多。
头上的天空不蓝,太阳也不大。
我觉得全身睡的酸疼,扭了一下头,就看见君凉薄躺在我身边,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一下,他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不过眼神却并不聚焦,似乎在睡梦中惊醒了一样。
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