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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凰歌对此不在乎,但她没有想到,就连赵杞年……

    他也往自己心口里戳刀子。

    她气急败坏,赵杞年倒是不气。

    非但不气,还能格外平和的反问她:“姑姑若是不喜欢娈童,不如侄儿再给您换一些来,文武状元郎如何?或者世家贵公子?亦或者说,您到现在,还在肖想……国师?”

    那句话格外戳心,也让赵凰歌骤然睁开了眸子。

    头顶是鸦青色帐子,室内是简约至极的空荡荡,床上倒着一支花瓶,里插一支松柏。

    这不是她的房间!

    内中陈设布置,赵凰歌半分不陌生,这分明就是萧景辰的房间。

    可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因着现实的太过惊骇,反倒让梦里的龌龊都退避三舍。

    赵凰歌瞠目结舌,敲了敲自己痛楚至极的脑子,却到底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是听见动静的绵芜进门伺候,顺便给她解了惑。

    ……

    待得听完绵芜说了前因后果之后,赵凰歌只觉一道惊雷劈下,把自己整个人都劈的外焦里嫩。

    她昨夜,是疯了么?

    “嬷嬷,怎么不,拦着我点?”

    赵凰歌这话说的艰涩,绵芜回答的面无表情:“拦了,拦不住。”

    毕竟,公主昨夜那架势前所未有,仿佛谁让她走,她就要跟谁拼命似的。

    赵凰歌前世也喝醉过,可她并不记得自己醉酒之后会是这个德行。

    而且,她的酒量一向挺大的,昨夜不过喝了一些果酒,怎么就醉的神志不清了?

    赵凰歌目瞪口呆了半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前世里她的酒量好是练出来的。

    她武掌兵不是一句空话,前世里,真的曾带着士兵出征。

    与那些兵蛋子们相处,性情都被养的豪放了许多,酒量便是在军中练出来的。

    可在那之前,她的的确确是一杯倒。

    赵凰歌哀叹一声,重新倒回了床上。

    可在躺到床上之后,却又再次意识到,这是萧景辰的床。

    昨夜,她大刺刺的赶走了萧景辰,就在他的寝房,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宿!

    “走,咱们快走。”

    赵凰歌只一瞬,便如被狼撵似的,手脚发软的起身就往外走。

    绵芜见她这模样,忙的要去扶她,却被赵凰歌推开,胡乱道:“嬷嬷不必管我,咱们快回去!”

    她逃命似的想要逃离这里,谁知一出门,再次与萧景辰撞了个正着。

    赵凰歌觉得,自己这是遭报应了。

    都怪她喝多了不消停,这不是,报应都上门了!

    她脸上变幻莫测,萧景辰倒是神色如常。

    昨夜的气,早在昨夜便消了,若是事事都记在心头,那怕是萧景辰早被气死了。

    这会儿见到赵凰歌,还能一如往常的与她行礼:“公主。”

    赵凰歌脸上的笑意都僵硬了几分,讪讪道:“国师,早啊。”

    萧景辰淡漠的点头,赵凰歌觉得手脚软的更厉害了。

    昨夜她到底没喝醒酒汤,这会儿胃里不住地翻涌着,头昏脑涨想吐,对面还站着一个才欠了债的。

    她打了招呼就想走,不妨却被萧景辰叫住。

    “国师还有什么事情?”

    赵凰歌努力摆出了脸上最温和的笑容,却见萧景辰道:“等着。”

    他说完这话,转身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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