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啬称赞:“国师聪慧,大智。”

    这些时日,朝野上下都将目光对准了慕容家,反倒是关于吕家的事情,却被搁置了下来。

    吕昭和是被慕容忠陷害的,何荣远死之前,却将这事儿全部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与慕容忠的关系撇了个干干净净。

    他就像是一个引线,可现在,京中炸了锅,反倒是引线被人给遗忘了。

    “不止是吕昭和,还有宋辉——就是当初被杀的那个刑部主事。此二人之死,皆因贪墨与私兵之案,如今真相大白,他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清白,岂不是让忠臣寒心?”

    听得赵凰歌这话,萧景辰却一时没有说话。

    他定定的看着赵凰歌,分明眸光十分平静,却让她莫名觉得如坐针毡。

    赵凰歌努力维持着笑意,却听得萧景辰问道:“公主慈悲,为何不自己开口?”

    院中无外人,萧景辰问的也直白。

    而赵凰歌脸上的笑,却是瞬间凝固了。

    好一会儿,她才抬眼看向萧景辰,道:“国师,当真不知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先前的笑容皆敛去,唯独剩下了冷意。

    若仔细看去,还可看到内中的几分压抑与沉重。

    萧景辰并未开口,赵凰歌显然也不打算等他的答案,自顾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是公主啊。”

    说来可笑,重生之初,她尚且敢顶撞太后这句话,可现在,她竟也会拿这句话当挡箭牌了。

    皇帝那一瞬间的猜忌,让赵凰歌心寒的同时,也生了些疑心。

    生辰当日由他说出的箴言,生辰后来东皇宫继续受戒,还有那日的猜疑。

    他疑心自己争权,可他为何会疑心自己?

    赵凰歌心中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不敢往深处想,甚至给皇帝开脱。

    可她却也清楚,因着他的怀疑,她也开始畏手畏脚了。

    若是往日,她定然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吕家和宋辉讨旨意,可现在她之所以没有站出来,是因为她害怕。

    不是害怕皇帝怪罪自己,而是害怕,会起反作用。

    忠臣良将含冤而死,他们需要清白,而不是变成皇帝迁怒自己的由头。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赵凰歌也不敢去赌。

    分明她说的轻松,可萧景辰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她的沉重。

    “贫僧愿往。”

    他没再追问,只一句话,却莫名让赵凰歌的心都定了下来。

    先前的戾气与委屈,仿佛都在他这一句话之后,瞬间被安抚。

    赵凰歌趴在石桌上歪头看他,男人居高临下的站着,可神情平和,所以半分不显得压迫。

    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斑驳的颜色,也让这一副好皮相更增色不少。

    她在心里默默感叹,上天的确偏心的很,天下十分颜色,竟赠他一人八分。

    就是可惜,生了一张尖牙利齿。

    不过萧景辰到底是帮了她的忙,因此赵凰歌不过看了他一瞬,便起身正色道:“如此,便拜托国师了。”

    有萧景辰出面,吕家的公道便不足为虑了。

    毕竟,他只要开了口,大半朝臣必然会跟风。

    那些人只是暂时的忘了这事儿,可并不会一直遗忘下去,至少刑部就不会放任这个机会溜走的。

    眼下萧景辰提出来,不过是先他们一步罢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倒是欠了对方人情。

    赵凰歌才想到这儿,便听得萧景辰淡漠道:“身为北越国师,此乃贫僧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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