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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朦胧,男人的声音都被蒙上了一层暖色,连带着这个夜晚,都没有那么冷了。

    赵凰歌隔着眼中的水雾去看他,瞧不清楚他的眉眼,可却能感受到他话里的善意。

    这些时日,她与萧景辰并没有打多少交道,如今心情不好,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话:“国师是想告诉本宫,未来的苦还多着呢,让本宫不必着急在现在哭?”

    她刻意曲解对方的意思,萧景辰倒是半点都不生气。

    甚至在她这般尖锐的话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劝她:“不,贫僧想说,苦尽,方得甘来。”

    他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

    赵凰歌愣了一瞬,才意识到,那人是在安慰自己。

    第二日,朝臣们再与她辩驳前日未完之事,萧景辰便罕见的站了出来。

    替她说了话。

    也是那时候起,赵凰歌才真的觉得,其实这朝堂上,她不是全然孤单。

    至少在无助之时,还有人可与她站在一个立场的。

    ……

    “公主在看什么?”

    萧景辰的话,将赵凰歌从过往的记忆里拉了回来。

    她恍惚了一下,待得对上萧景辰疑惑的眉眼,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盯着对方。

    “唔,没什么。”

    莫说这过往是前世的,便是那些丢人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再提。

    好在萧景辰并不知道,她这片刻里,脑子里到底过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追问,只应声道:“公主的经书可抄完了?”

    赵凰歌其实已经半日都未曾动笔了,现下听得他询问,倒是也不心虚,点头应道:“好了。”

    萧景辰颔首,当先起身道:“那就走吧。”

    这话一出,赵凰歌倒是愣了一瞬,下意识问道:“走哪儿去?”

    她才问了这话,复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随着一同起身:“国师且容本宫回去换一身衣服。”

    昨夜她便与萧景辰商议好,眼下要去的,自然是宫外。

    她收拾的快,不过盏茶时间便已经装扮齐全。

    再出门时,先前那个腰肢纤细的小姑娘,就已经变成了身量高一些的少年郎。

    萧景辰不是第一次见她变装,这会儿见她上了马车,到底没忍住说了一句:“公主好技艺。”

    这熟练程度,一看便知是老手了。

    只是不知道,过去她这般大半,都拿来对付了谁。

    赵凰歌听得他这话,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毕竟,前些时日,她还曾变装算计过萧景辰。

    如今受害者就在眼前,且还上下打量着她,这让赵凰歌脸上也有些热,轻咳一声,掩饰道:“唔,国师谬赞,咱们现在去哪儿?”

    她这话题转换的太快,萧景辰自然知道她有些尴尬,倒也不戳破她,只顺着她的话道:“顺河。”

    朔方城依山绕水,护城河连接顺河,自码头处往西,便是水运了。

    所有运送到朔方城的货物,都要从顺河的码头进来。

    赵凰歌先前便着人查过萧景辰,自然清楚他那一船的货物都停留在那里。

    眼下听得他这话,只讪讪一笑,便闭口不言。

    好在萧景辰也并不打算多说话,眼下见她靠着窗户假寐,自己便也默默念经。

    傍晚风有些凉,车内二人各自为营,气氛却又出奇的和谐。

    萧景辰表现了自己最大的诚意。

    到了顺河码头之后,萧景辰将他船上货物所在皆指明给了赵凰歌,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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