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才想说什么,可目光在对上萧景辰的神情后,却瞬间奇异的明了了他的意思。

    生辰宴上她醉酒……

    跑到萧景辰哪里撒了酒疯!

    先前的戏谑一瞬间烟消云散,待得小二出去后,赵凰歌咬了咬唇,磕磕巴巴的问道:“国师啊,本宫问你一件事儿……”

    她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还有些不大敢回想的羞窘:“那天晚上……”

    “不曾。”

    萧景辰对她要问的话显然十分了解,直接便打断了她的话:“公主很规矩,是贫僧避嫌出门。”

    若是他也如她那般恶趣味,说不定还会将当夜的事情据实以告。

    可他不是。

    非但不是,国师大人还深深地知道,自己要脸。

    长公主可以不要脸,但他得要。

    撒酒疯的事情,他既是受害者,也是丢脸的其中之一。

    显然,萧景辰这话给了赵凰歌安慰,她大喘气儿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那就好。”

    她就说嘛,前世里,与士兵们在军中的时候,也没听见谁说自己喝多了撒酒疯,怎么遇到萧景辰就无师自通了?

    原来是误会一场。

    赵凰歌解除了心里的忐忑,便又重新大胆了起来:“还有一桩,国师送回桑枝的时候,跟本宫说,是生辰礼物?”

    她对于喝酒之后的事情,是半分都不记得了,可就算是不记得,赵凰歌也觉得,以她的脾气,大概不会向萧景辰要什么礼物的。

    现下再看萧景辰,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难不成,是萧景辰自作多情?

    见她眼神里的探究,萧景辰抿唇不语,却架不住对方的神情就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无奈道:“公主生辰,贫僧完璧归赵。”

    他面上淡漠,心里却是不住地腹诽:也不知是谁张着手,管他要生辰礼物的。

    早知她什么都忘了,倒不如当时将人给扣下来,待得她清醒时再过来讨要,好歹还能记得真切些。

    赵凰歌却不知他在想什么,闻言,越发肯定萧景辰是自己做主将人还回来的。

    这么一想,她看着萧景辰的时候,便觉得对方越发顺眼了几分。

    即便前世里他们针锋相对,可知道萧景辰并没有通敌叛国,那么只作为政见不合的对手,赵凰歌还是十分能理解的。

    况且,这段时间她也没少坑对方,现下,就算是暂且扯平了?

    念及此,赵凰歌眼中的笑容越发多了几分:“国师有心,本宫领情了。”

    不知怎的,从赵凰歌的笑容里,萧景辰总觉得自己品出来几分怪异来。

    他颔首算是回答了赵凰歌,又见小二端来了茶水,便不再说话。

    赵凰歌今晚逗了他好几次,纵然萧景辰没有生气,她也知道事不可过的道理,因此这会儿茶水上来,便端着茶水,乖乖的坐在窗户边看热闹。

    她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捉弄萧景辰,前世里,自从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好地方,赵凰歌便时不时的喜欢过来坐一坐。

    尤其是夜晚,从这里往外看,瞧着北越的国泰民安,瞧着这地美人美,她便觉得,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她生在这片土地,身为赵家的子嗣,原就有责任,要护好他们。

    至少,她的所作所为,皆问心无愧。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室外街灯如昼,自窗户往外看,近处是玄霄热闹,远处便是灯火通明的背景。

    每一户的灯,都是一户人家。

    万家灯火,门窗敞开,路不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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