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帝首肯的。

    因此这会儿听到萧景辰的话,皇帝只是无声的打量着眼前人。

    好半日,才问道:“国师,可有证据证明么?”

    “没有。”

    萧景辰自然没有,无相死了,那么所有他们查出来的证据,都可以被歪曲成刻意栽赃。

    包括先前的那些所谓的铁证。

    他说到这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王顺。

    那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管这偌大的殿内闹成什么样子,只要皇帝不开口,他便可以是安安稳稳的一副尊荣。

    事不关己,便是哑巴聋子瞎子。

    可是,当真是事不关己么?

    萧景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王顺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安静的垂首。

    动作谨小慎微。

    萧景辰复又收回了眸子:“皇上若不信,贫僧只能求皇上惩治,也为贫僧还一个公道。”

    听得他这话,皇帝却是神情缓和,道:“朕自然是相信国师的。”

    他说到这儿,又摆手道:“今日之事,是个误会。既是误会,那就到此为止,再不追究。国师以为,如何?”

    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可萧景辰心知肚明。

    他没有再跟自己商量。

    甚至,若是他再追问下去,皇帝的下一句话大概就是,要连东皇宫一并归于乌油一案中,一同处置了。

    “遵命。”

    萧景辰行了个佛礼,便见皇帝的神情又松快了许多:“国师平身吧。”

    因着萧景辰的好说话,皇帝的阴郁便消减不少,再看向他的时候,声音也温和了下来:“时候不早,国师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帝下了逐客令,萧景辰应声,临走前,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赵凰歌。

    从方才皇帝发怒之后,萧景辰的手,便悄无声息的给赵凰歌做了个手势。

    也是那个让她稍安勿躁的手势,阻止了赵凰歌的怒火。

    到了这会儿,眼见得萧景辰就这么走了,赵凰歌再也忍不住,咬牙道:“皇兄,您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今夜皇帝的模样,实在是太让赵凰歌震惊了。

    印象里,赵显垣一直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他一心都为了北越,每一日都在为了北越的稳固与未来呕心沥血。

    可怎么重来一次,竟让她发现,他也有昏聩的一面?

    那可是乌油,可以将北越都倾覆的乌油!

    赵显垣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这事儿给揭了过去,他当真不知道此事的严重后果么?

    皇帝自然知道,可他知道是一回事儿,在听到赵凰歌的话之后,神情又有些不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