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么?”

    将她推到风口浪尖,逼着她去与朝臣对抗。

    “唯有你可。”

    皇帝不看她,赵凰歌却从那声音里听出些悲哀与自责。

    她突然便原谅了赵显垣。

    “好。”

    赵凰歌挺直了脊背。

    众矢之的又如何,只要皇兄待她一如往昔,她便可无畏无惧。

    待得放天灯时,皇帝依旧带着赵凰歌在身侧。

    大抵是那些眼光让她麻木了,也可能是赵显垣方才的话给了她勇气。

    所以现下,赵凰歌倒是神情坦荡,将朝臣们的探究视若无睹,随着皇兄的步伐一起。

    等到祭祀结束,一行人自太庙返回宫中。

    现下时候还早,皇帝先去了乾元宫,朝臣则是随同前往。

    至于赵凰歌,她得带着赵杞年兄妹二人去永安宫。

    太后还在那里等着。

    黑压压的人群走过,赵凰歌落在人后,回眸却看到了萧景辰。

    他也在人群之后,不过不同的人,他要回东皇宫,方向与他们不同。

    “国师。”

    赵凰歌颔首示意,她的眼圈还泛着红,瞧着像是被欺负了似的,自己都不知道这幅模样有些可怜。

    但,兴许也只有萧景辰这样想。

    毕竟,今日这般气势十足的赵凰歌,并无几个人敢这般直视她,更不会对她心生怜悯。

    萧景辰应声,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恭喜公主。”

    这话说的不过心,但过了心的话,萧景辰说不出口。

    也不能说。

    赵凰歌扬眉看他,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有些自嘲:“真的值得恭喜吗?”

    她话里带着刺,萧景辰却是笑了。

    “总归有值得的地方。”

    今日皇帝这一出看似心血来潮,其实早有预兆,只是赵凰歌不知道罢了。

    他心知迟早有一日得如此,倒不觉得如何,只是看向赵凰歌的时候,眼中却藏着一丝悲悯。

    “公主,凡事总要想好处,不是么?”

    萧景辰这一句干巴巴的安慰,反倒是让赵凰歌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国师说的对。”

    皇兄的记忆,早在前世那十年里,被她日日描摹想念美化了,可人无完人,是她对皇兄的期待太高了。

    只是她今日才肯承认罢了。

    可是,即便皇兄跟自己记忆里不一样,但他对她的好总归是真的。

    她这人亲缘淡薄,父母早亡,唯有一个兄长疼着,总不能为了自己那么点小心思,就将他的好全盘否定吧?

    况且,身为赵家子嗣,这本来就是她的责任。

    她又不是前世那个真的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知道皇兄的不得已,因着这点事儿与他闹气,何必呢?

    毕竟……

    他时日无多了。

    赵凰歌念及此,复又收敛了心中那一瞬间的难过,看向萧景辰道:“多谢国师解惑,本宫得走了。”

    萧景辰应声,待得赵凰歌带着两个小殿下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了东皇宫。

    夜里国宴,他是国师,还要回东皇宫准备。

    今日宫中不准乘坐轿辇,赵凰歌索性一路抱着赵明柔。

    小姑娘依偎在她的怀里,笑容甜软,一双小肉手勾着她的衣服,模样格外依恋。

    反倒是跟随的奶嬷嬷有些胆战心惊,轻声问道:“公主,不如奴婢来抱小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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