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因着是中秋,皇上便特赦解了禁。谁知她才去便坏了规矩,将茶水不小心泼了皇后一身。而后,被她的宫人斥责。”

    绵芜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拧眉继续道:“皇上去的时候,正见那宫人推了一把兰贵人,而她摔倒之后……见了红。”

    原先那些看热闹的嫔妃们,瞬间表情各异。

    唯有怀孕之人,才会见红。

    慕容绯就倒在皇帝的面前,哭着说肚子疼,见她衣服上的血迹,皇帝神情冷肃的让人穿了院判。

    而院判的话,则是证实了在场之人的猜测:她怀孕了。

    且还因着那宫人的一推,险些滑胎。

    皇帝当即便要将那宫人拖出去杖毙,还是皇后求情,说是今日中秋不宜见血,才将那宫人的性命保了下来。

    可是那宴会也办不下去了。

    皇帝陪着兰贵人回了宫,就连太后,也着人送过去了补品。

    若非今日是中秋节,还需要皇后出席宫宴,恐怕现下被禁足的人里面,必然也有她一个。

    绵芜说完之后,神情也格外自责:“都是老奴的错,您早就吩咐过,要让老奴盯着兰贵人,可这些时日,老奴竟然未曾发现蛛丝马迹。”

    在深宫中浸淫了这么多年,绵芜又不是傻的,瞬间便知道这事儿不对劲儿。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赵凰歌心头一沉,她近来事情太多,竟然将慕容绯给忘记了!

    可这不是绵芜的错。

    因此赵凰歌只是温声问她:“嬷嬷不必自责,她她最近没有异常吗?”

    绵芜摇头,神情越发的愧疚:“没有,她一直安安分分,只有今天下午被解禁之后,才打扮好出来赴宴。”

    得到消息的时候,绵芜原是要来给赵凰歌汇报的。

    可那时候听锦绣说她倦的很,又想着她这两日都累极了,绵芜便想着稍后再回禀。

    她着人盯着宴会那边,本想着宫宴不会出什么事儿,谁知……到底是出事儿了。

    赵凰歌听得她说完,沉吟着点头。

    前世里,慕容绯是做了一出突然晕倒,才揭露了她怀孕的事实。

    而今生,她却使了这么一出栽赃嫁祸,她图什么?

    才想到这儿,便听得绵芜又道:“院判说她腹中孩子无事,只是需要静养。”

    闻言,赵凰歌随意点头,道:“那是自然。”

    慕容绯的孩子肯定没事儿,毕竟,这可是她的依仗。

    依仗……

    赵凰歌骤然拧眉。

    她想,她应当知道慕容绯为何要栽赃嫁祸了。

    慕容家出了事儿,慕容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皇帝补偿她的契机!

    而皇后现下的作为,给了皇帝一个现成的借口。

    她还真是小瞧了慕容绯!

    念及此,赵凰歌深吸一口气,回头见绵芜的神情里带着自责,因轻声安抚她:“嬷嬷,宫里要添丁了是好事儿,日后得劳烦您多盯着点,毕竟,这是皇兄的龙嗣。”

    赵凰歌这话意有所指,绵芜瞬间了然,应声道:“是,老奴会留心的。”

    皇帝到现在存活的只有一儿一女,而慕容绯腹中的孩子,将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希望它降生,有人希望它消失。

    但赵凰歌,显然不在两者之列。

    慕容家她要除,可她不会因此对一个孩子下手。

    但若是有人动了手,赵凰歌也不会阻拦。

    最多,会将此事闹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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