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变色。

    唐无忧眯眼,咬牙:“公主用招这么下流?”

    玩儿的一手声东击西。

    赵凰歌鄙夷的笑:“因人而异,过奖过奖。”

    她笑的恣意,唐无忧则是愤愤的往后退了退,再次与她拉开了安全距离。

    却听赵凰歌再次开口,笑着邀请他:“不过,本宫倒是很欣赏世子,改日有空喝一杯?”

    这般直白,倒让唐无忧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口。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赵凰歌,就见对方的眼中满是笑意。

    可这笑容被夜色蒙了一层,怎么瞧都仿佛写了四个字:笑里藏刀。

    早先没有接触过,只觉得这人应当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可如今真的接触了,才觉得那蛮横的外皮下,藏着一头狼。

    会随时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

    这个画面,让唐无忧骤然摇了摇头,神情越发的警惕了起来:“不去,公主请的酒,小爷不敢喝,怕没命消受。”

    他说这话时,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抱着自己的胳膊,抖落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是瞧着她,就觉得这天真的是冷了。

    唐无忧这模样,引得赵凰歌笑了起来。

    她歪头看了看唐无忧,神情里满是调侃:“世子怂什么?放心,本宫肯定留着你的命。”

    这一刻,她又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唐无忧才想说什么,就听得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那是宫人拎着灯笼找过来了。

    赵凰歌收敛了笑意,淡漠道:“本宫走了,世子自己吹风吧。”

    她说完这话,甚至不等唐无忧的回复,便径自朝着外面走去。

    小姑娘宫装繁复,单看背影,写满了端庄。

    唐无忧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神情里满是幽暗。

    分明是少年人,那眸子里却仿佛承载了一口枯井。

    寒潭冷寂。

    他没有看到的是,赵凰歌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眸中也冷肃了下来。

    她走路的步伐格外闲适,脸上的表情堪称平静,唯有眸中冷意,昭示了她此刻的心情。

    先帝在位时,最看好的原本不是赵显垣,而是皇长子赵显倾。

    赵凰歌那时候太小,可记忆里依旧能搜寻出关于大皇兄的片段。

    朝中交口称赞,父皇更是屡次赞扬,说他颇有先祖之风。

    几乎整个北越都认定了赵显倾会是未来登上大宝之人。

    唐家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们将独女嫁到了大皇子府,做了正妃。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赵显倾非但没有做皇帝,反而以谋逆罪,被先帝处死。

    血染朔方城的,除却整个大皇子府外,还有与之关联的一众朝臣。

    那之后没多久,先帝悲痛之下,也撒手人寰。

    唐家站错了位,新帝登基后,他们更是百般受创。

    但唐家满门忠心,更是将门虎子,便是赵显垣,也不得不靠着唐家镇守戍边。

    作为代价,唐家世子唐无忧,便是唐家留在上京的质子。

    那年,唐无忧才十岁。

    而如今,八年过去了,当年的幼童成了一个少年郎,在这上京中活的恣意潇洒,纨绔草包的名声几乎传遍了整个北越。

    每年唐家得无数次的派人送请罪折子,为的都是这个在上京到处惹祸的不成器儿子。

    可是,当真如此么?

    自北越开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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