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反倒是于那些贼人有好处。

    她现下无兵无权,与其向皇兄坦白那些怪力乱神,不如借着身在严华寺的优势,利用萧景辰,再做一番谋划。

    “桑枝。”

    听得赵凰歌叫自己,桑枝连忙应诺:“属下在呢。”

    赵凰歌却并未立刻说话,她指节屈起,在额头上敲了敲,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入夜后,你去一趟小佛堂。”

    ……

    桑枝去后,赵凰歌等到后半夜,不知何时入了眠,却又陷入噩梦沼泽之中。

    寒鸦声声凄厉,将她拽出了梦魇深渊,也让她骤然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秋夜的天遍地生寒,她后背却都被冷汗濡湿,赵凰歌近乎仓惶的看着四周,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后,方才缓缓地回过神儿来。

    尸山血海不在,室内静谧如斯,唯有外间寒鸦声声不绝。

    她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忆起夜间的事情,复又拧起了眉。

    天都快亮了,桑枝怎的还没回来?

    许是那个梦太过惊心,赵凰歌心头狂跳未止,反而愈演愈烈,咚咚声响如同擂鼓,也叫她不得安宁。

    待得天边翻起鱼肚白,她再也等不得,传唤了锦绣进来,开口便问道:“桑枝呢?”

    锦绣才要请安,被她这神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回道:“昨夜,她不是在房中伺候么?”

    赵凰歌的一颗心,骤然便沉了下去。

    见她眉眼的不安,锦绣忙的劝慰道:“公主别急,奴婢去找找。”

    眼见得她要出门,赵凰歌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伺候本宫更衣。”

    锦绣都这么说了,桑枝必然是没有回来了。

    桑枝的功夫她是清楚的,否则她不会安心让桑枝前去。

    毕竟,昨夜赵凰歌安排她去小佛堂,是为了给萧景辰埋一个“雷”。

    可现下看来,怕是这雷没有埋上,反倒让她赔上了人。

    待得换好了衣服,她的神情已然平复了许多,望了一眼铜镜里眉眼冷凝的自己,回身漠然吩咐:“本宫去国师禅房,你不必跟随。”

    闻言,锦绣下意识想要说什么,却又在看到她的神情之后,恭谨道:“是。”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现下的公主似乎带着……杀气。

    ……

    萧景辰并不在禅房。

    天色才亮,朝阳初升,他打坐在小佛堂内闭眸念经。

    浅色朝阳自窗棂照进,落在蒲团之上,也让男人的身上披了一层圣洁的光。

    佛浴圣辉,面含慈悲。

    赵凰歌一路寻来,却在看到房中之人时,脚步微顿,停在了门外。

    她像是他的一个极端。

    戾气横生,面容狠厉。

    圣辉落不得她的身,佛光也照不进她的心。

    她是地狱亡魂,是搅弄风云的怨灵。

    魔挡诛魔。

    佛挡杀佛。

    感受到那落在身上有如实质的目光,萧景辰睁开眼来。

    她背后是初生的霞光万丈,面前却是光照不到的黑暗。

    萧景辰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却真切的感知到了她满身的戾气。

    他站起身来,冲着她行了一个佛礼:“公主为何而来?”

    昆山玉碎不抵他声音半分,听在赵凰歌耳中,却只觉厌恶非常:“国师睿智,可曾猜到本宫的目的?”

    闻言,萧景辰微微弯唇,声音里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贫僧见公主面色苍白脚步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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