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当着萧景辰的面儿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是这样活着欣赏公主美貌呢?”

    这般没皮没脸,也就只有他可以大无畏的说出来。

    赵凰歌捏了捏掌心,克制着想要揍人的冲动,挤兑他道:“世子爷,你这是真的吃饱了撑的吧?”

    不好好儿的活着不好么,非得来撩拨她怒气。

    自然,赵凰歌也并不生气,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跟唐无忧打一架——反正他也打不过自己。

    她才起了这个念头,便听得萧景辰淡漠道:“贫僧观世子眼下青黑脚下虚浮,想是近来太过放纵。鸿胪寺便在前方,比起来跟着公主添乱,不如随贫僧去修行几日,必然于你大有裨益。”

    男人声音平和的很,但看向唐无忧时,他却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中的冰冷。

    若眼光可以化为实质,他怕是这会儿都被冻僵了。

    方才那点随风而起的浪劲儿,如今都缩了回去,剩下的只有讪讪:“国师,大可不必。”

    他在对方有如实质的冷意森然中,终于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又道:“其实,本世子要去兵马司,是去见昨儿个的凶手的,国师不要误会,我近来安分的很!”

    曾经被支配的恐惧,到现在还牢牢地霸占着他的脑子,成为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萧景辰定定的看着他,问道:“当真不用?”

    这眼神,几乎能把他给吃了。

    唐无忧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神情颇为怂包:“不,不用。”

    他还试图露出笑意来,可惜那么点笑容,看在赵凰歌的眼里,却是比哭还难看。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冲着唐无忧无声的比着口型:该!

    有了萧景辰这话,唐无忧才要扬帆起航的浪全都褪去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便只有端端正正坐好,一副好好儿做人的表情。

    萧景辰倒是收回了目光,手中的佛珠不住地转着,不知是在念经,还是在劝自己心平气和,不跟二了吧唧的人一般计较。

    至于赵凰歌,她看了看两个人,抱着怀中的小软枕看热闹。

    这气氛格外诡异,却又莫名添了一丝和谐来。

    自然,这是赵凰歌单方面觉得的。

    在鸿胪寺到了的时候,眼见得萧景辰下了马车,唐无忧几乎是瞬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面还与赵凰歌抱怨:“吓死小爷了!”

    萧景辰还未走远,赵凰歌将车窗的窗帘挑开与他挥手告别,余光则是扫了一眼唐无忧。

    待得萧景辰进了鸿胪寺后,她这才吩咐车夫重新启程,一面漫不经心的笑他:“世子就这点出息,被国师吓成这样子?”

    方才在马车上,她倒也不是想乐,只是突然想起来,这情形跟前世某些时候重合。

    不过那时候的唐无忧,可比现在放肆多了。

    果然还是年轻啊。

    这么一想,赵凰歌看向唐无忧的神情里,竟诡异的多了几分慈爱来。

    唐无忧不知她在想什么,可她那眼神,却让他莫名有些熟悉。

    像是……

    长辈才有的神情。

    这个念头才起,唐无忧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将那个诡异的念头赶出自己的脑子。

    他是疯了吧,眼前这小姑娘,比他还小三岁呢!

    哪儿就长辈了!

    他一面在心里腹诽着,一面叹了口气,道:“你不懂啊,这是本世子的血泪史!”

    先前唐无忧还不好意思跟赵凰歌说,可到了如今,小姑娘十分对他的胃口,也让他放松了些警惕。

    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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