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回答,只是吩咐人将那些学子们搀扶起来,这才看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赫连琦跟赫连耀二人,缓缓问道:“关于他们的参奏,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皇帝一开口,赫连耀先将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回皇上,此事皆是微臣一时糊涂,铸成大错,与其他人无关。微臣不敢奢求皇上原谅,只求您处置臣,以平息民愤。”

    他说到这儿,又道:“但有一件事,微臣还请皇上明鉴。那火药的确是微臣借着烟花作坊的名义私自倒卖出来的,可只是将它贩卖给了旁人,并没有借此去杀人。这个栽赃污蔑的罪证,微臣不认。”

    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认罪的更是干脆,倒是惊呆了场上一众朝臣。

    赫连耀怎么这么痛快就认罪了?都不再挣扎一下的吗?

    相较于他们的诧异,赫连琦的神情却是有些阴霾。

    他自然是想的,但……一想到萧景辰的话,却又什么都能说了。

    唯有认罪。

    却不想,皇帝只眯眼看向赫连耀,反问道:“污蔑?”

    皇帝说着,喊了一声王顺,让他将兵马司的折子,还有物证给了他,道:“你且仔细看看,这难道也是污蔑?”

    待得王顺将物证与参奏的折子给了他之后,赫连耀一目十行,脸色微变。

    这怎么跟下午提审自己的时候,所看到的不一样?

    他心中一沉,便听得皇帝又道:“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一人的行为,但,若当真是你一人所为,赫连琦的口供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是污蔑,还是伪造?”

    说这话的时候,皇帝的脸色格外阴沉。

    这么着急替赫连家揽罪,这赫连耀还真是忠诚的很。

    可惜,忠诚的不是皇室,而是另有其人。

    若非方才送来的这些东西里面,便有赫连琦的口供,怕是皇帝还真的要对他的话思索一二呢。

    皇帝话音未落,赫连琦就出了一身冷汗。

    从被传召开始,他就觉得心里悬着一根线,线上吊着一块石头。

    那时候他尚且不知道是为何,现在倒是全都明白了。

    是圈套。

    他进了圈套了。

    那一份来自于他的口供,的确是他的。

    早在今日下午,他就已经在兵马司的刑讯之下,招认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口中的经过,说的与赫连耀几乎相同。

    现在那口供都摆在皇帝的龙案上呢,可赫连耀却又说了这么一番话,简直是在明晃晃的告诉皇上,赫连家当着他的面儿串供还串错了,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念及此,赫连琦越发心头发慌。

    赫连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可事到如今,他连额头上的冷汗都不敢擦,只能颤声回道:“皇上,耀儿他年岁小,是一片孝心,此事主谋,乃是微臣。”

    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被说年岁小尚且情有可原,可赫连耀这么大的岁数,只能说赫连琦实在会睁眼说瞎话。

    皇帝冷笑一声,并不询问他其他,只是问道:“这么说,这上面的罪名,你都承认了?”

    这话一出,赫连琦顿时变了变脸色,咬牙道:“是。”

    他说到这儿,又忙忙道:“不,有一样不是真的,便是耀儿所说——微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谋杀学子啊!”

    纵然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但赫连琦却清楚的知道,这个罪,他绝对不能认。

    倒卖火药,尚且可以给家里一个时间,让他们去拉一些人下水。

    可若是认了杀害学子,必然会叫赫连家元气大伤。

    孰轻孰重,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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