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此事亏了身子。”

    龙虎司里赏罚分明,赵凰歌向来对自己的人大方。

    晚霜闻言,忙的替那些人谢了恩,又见赵凰歌的脸上染了病气,关切道:“主子也好生养着,若有需要,随时传唤属下。”

    赵凰歌含笑应声,让她去了之后,自己复又靠着床头软枕,拿了本册子慢慢的看着。

    院判开的药里,有一副安心宁神的,她原想着不耽误做事,谁知不过片刻,便将头一歪,扔了书册睡着了。

    ……

    阴云密布了一上午的天色,才过了午后,便又降下一场雨来。

    一层秋雨一层凉,不过短短两日,便隐约有了冬日的预兆。

    这样的天气里,栖梧宫倒是安静祥和的。

    她睡醒后便起床活动了几下,又在绵芜的劝告中,到底是无奈的坐回了罗汉床上。

    罗汉床上支着一张矮桌,要处置的事务都放在此,绵芜不放心,又让锦心给她煮了药茶来,给她放到了一边。

    赵凰歌奋笔疾书了一阵儿,触碰到旁边的药茶,又恍惚有一种自己回去了的错觉。

    那是她以往的常态。

    可到底是不同的。

    现下她没有那些需要不顾寝食也要处理完的政务,没有需要费尽心思拉拢或打压的朝臣,更没有让她头大如斗的赵杞年见缝插针的来烦他。

    赵凰歌抿了抿唇,将笔搁置了起来,才伸了个懒腰,就骤然定住。

    窗外站着一个男孩儿,正与人说着些什么。

    是赵杞年。

    赵凰歌那一瞬间,恨不得敲一下自己的头,想谁不好去想他,如今倒好了,说谁谁就到!

    这张乌鸦嘴。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便见锦心进门来回禀:“公主,四殿下来了。”

    赵凰歌微微叹了口气,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起来,道:“让他进来吧。”

    外面雨势大了,她就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可以清晰的听到风雨声拍打纱窗。

    赵杞年不多时便走进来,见了她,乖巧的请安:“侄儿给小姑姑请安。”

    几日不见,赵杞年瞧着又瘦了些,下巴有些尖,大抵是过来时吹了风,这会儿脸色也不大好。

    赵凰歌扫了一眼,便吩咐宫人给他倒了热茶,一面道:“四殿下怎么来了,外面雨大,宫人也不知给你加件衣服。”

    她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带着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