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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越的朝堂,不能由着奸佞祸害,赵杞年既然会注定是未来的皇帝,那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必须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除干净了。

    但这次,她不会自己动手。

    赵杞年也犯不上让她自己费心费力。

    ……

    “皇兄。”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见赵凰歌前来,手中的笔未停,只道:“坐吧。”

    闻言,赵凰歌依言在一旁坐了,等到皇帝批阅完了奏折,这才抬眼看她。

    “怎么了,外面下着雨也要过来?”

    皇帝说这话时,又看了眼赵凰歌的脸色,问道:“可是谁欺负你了?”

    这脸色苍白的,瞧着倒是不大好,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皇帝这话,引得赵凰歌无奈的笑:“皇兄,谁能欺负我呀?再说了,臣妹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嫌,冒着大雨,还有人上门来给我气受。”

    说这话时,小姑娘的眉眼里满是笑意,但那笑容之下,又带着些郁色,皇帝看着她,先让她坐了,又让人上了茶,才问道:“那你冒着这么大雨,过来找朕,又是因为什么呢?”

    赵凰歌捧着茶盏喝了几口茶,才觉得口腔里被热度充斥,连带着身上的寒气都退散了几分。

    方才来这一路上她走的快,现下整个人都有些冷的。

    赵凰歌喝完茶,没把茶杯放下,只是在手里捧着,蹙眉问赵显垣:“皇兄,臣妹想问您个事儿——教授祈年的夫子们,您可都掌眼了么?”

    皇帝不知她因何发问,先是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道:“朕考较过他们的学问,都是不错的,况且给皇子们上课的先生,也都经过翰林院挑选。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赵凰歌应声,道:“也兴许是臣妹想多了,但今日祈年来探望臣妹,言谈说起他近来所做的策论……”

    她将赵杞年策论里的话说了,末了又道:“虽说这只言片语不能断定什么,但他到底是皇子,加之如今年岁尚小,若是被有心人误导,乃至于走了歪路,可就不好了。”

    皇帝起初脸色尚可,待得听到赵凰歌念那几句策论时,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

    等到赵凰歌说完之后,皇帝彻底冷了脸色,问赵凰歌:“他可有说,是哪位所教授的么?”

    相较于皇帝话里的怒意,赵凰歌现下倒是平静了许多,摇头道:“不曾,臣妹性子急,许是当时凶了些,他吓到了,不肯说出先生名号。但臣妹想,祈年是个纯良的孩子,背后若无人教,必然说不出这些话来的。”

    她一向知道皇后为人如何,因着自家身份低微,所以皇后拉拢世家的心思从未减轻过,那些夫子里面,便有世家塞过来的。不止如此,就连赵杞年身边的伴读,也有世家子嗣在内。

    赵杞年自幼被皇后教的偏了,身边又有那样一群人,他便是想要学好也艰难。

    但这些话,她不能说。

    赵凰歌点到为止,皇帝沉声道:“你是他长辈,凶他些,他也得受着!况且他如今已经七岁,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竟还能被人蛊惑做出这样的文章来,简直是……”

    到底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儿子,皇帝的重话没能说出口,他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河阳,这事儿你做的对,朕会留心此事的。日后,还得劳你多看顾他才是。”

    赵杞年太小了,还没有足够明辨是非的能力,若是被世家忽悠的做了一个昏君,那他便是死了也死不瞑目!

    听着这近乎于托孤的话,赵凰歌却是摇头道:“皇兄说哪里话,他是臣妹的侄儿,我自然会照拂他。”

    面对赵显垣,她终究是说不出太重的话。

    只要今生赵杞年不再次与自己背道而驰,她会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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