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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山才这样想着,便听得赵凰歌又开了口:“先生,外面风大,咱们先进屋说话吧?”

    她记得萧山身上落了些病,吹风久了,腿会疼。

    小姑娘眼里满是诚挚与关切,萧山将打量的眼神收了回来,应声道:“好。”

    他随着一同进了二门,就见这座宅院被收拾的极好。

    处处都被人精心修整过的,昭示着主人的用心。

    房间里设置的雅致不俗,不过大抵是不常在这里住,所以并没有摆设太多的家具,显得屋子里有些空荡荡的。

    他才想到这儿,便听得赵凰歌神情有些拘谨,试探着问道:“不知先生对这里可还满意?”

    闻言,唐无忧随意道:“公主是个雅人,这里收拾的自然不错。”

    “那,先生暂且在这里落脚可好?”

    她话里带着商量,也带着少女忐忑的请示:“这房子是我收拾出来的,只是仓促,您暂且住着,哪里不喜欢,我再着人改。”

    与萧山说话的时候,赵凰歌全是用的“我”字,从未用过“本宫”。

    萧山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小心翼翼,有些奇怪的同时,又仔细的去打量赵凰歌。

    小姑娘很年轻,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的情绪直白又热烈,将自己的情绪一览无遗。

    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瞧着单纯又无害,却派了人尾随自己许久——

    她到底想做什么?

    萧山念及此,索性开门见山:“公主找草民,不知所为何事?”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

    他曾是北越皇室的一把刀,可后来,这把刀被污蔑伤了主,不但被丢弃,还被销毁。

    他命大,逃过了一劫,如今妻儿皆在,不愿再与过往有半分纠缠。

    但他们又找上了他。

    赫连家为何,他倒是心知肚明。

    可眼前的小姑娘,他却不懂了。

    “公主曾帮草民的忙,念在这个情分上,你若是有什么需要草民做的,我可应你。”

    哪怕到现在,萧山都不相信那几个毛头小子说的话。

    认他做师父,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北越长公主赵凰歌,哪怕萧山那时候早已不在北越,可也是知道她的传闻的。

    这个从小就含着金玉出生的小姑娘,她的身边根本就不缺师父,北越上下的文武之人都被先帝搜罗起来,排着队的要去教授她,她如何会看的上自己,又如何会不远万里的去找他?

    况且,早在她出生之前,他已经是被放逐之臣,她又是从哪里知晓的,关于他的事情?

    萧山心中写满了疑问,面上倒是淡漠。

    他生的寻常,唯有一双眼睛锐利,看着人的时候,叫人无端想起寒芒利刃。

    赵凰歌一张脸上写满了无措,咬唇问他:“先生,您不是说……说认了我这个徒弟么?”

    看到萧山的时候,赵凰歌的心跳就没有缓和下来过,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

    前世里他们相遇的时候,他已经受伤很重,不像是如今,瞧着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然而那些激动,在听到萧山这话的是哦后,都变成了迟疑和胆怯。

    说到底,现在的萧山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怕是在心底将她与赫连家之流摆在同一个位置上的。

    赵凰歌念及此,又咬了咬唇,道:“我知道,我资质平平,先生武功盖世,收了我做徒弟,的确有损您的英名。”

    她将话说的这么卑微,倒是让萧山越发诧异。

    他自认自己没什么值得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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