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人给拒绝,倒不知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念及此,赵凰歌轻笑一声,随手捏了一枚棋子,一面漫不经心道:“那就劳烦嬷嬷盯紧点,若再有人来,记得散播出去点消息。”

    她说着,示意绵芜附耳过来,与对方轻声说了几句。

    绵芜顿时变了脸色,迟疑道:“这样当真成么?”

    闻言,赵凰歌笑的不经心:“有什么不成的,嬷嬷只管去做便是。”

    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不过是让那些人知道,太后靠不住罢了。

    太后此人,其实认真算来没什么野心。

    她最大的缺点,就在于没脑子。

    没脑子不可怕,可没脑子,还自以为聪明,却是最可怕的。

    那些依附于她的人,便因着这么一个独断专横的人,就以为自己也可以成点气候,所以便听命于她,一同上蹿下跳。

    如今有了这一出,皇帝能不能与她生了嫌隙尚且不知,但太后与依附于她的人们,必然得生嫌隙。

    没有她撑腰,那些人便是秋后的蚂蚱。

    任人收拾。

    赵凰歌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做事也不择手段,何况太后这次先挑衅到了她的头上,若她不借此机会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太后这一番苦心?

    人家都送上门了,她总得投桃报李不是。

    分明正午日光盛,绵芜却在这一刻,骤然觉出一阵冷意。

    从严华寺回来后,绵芜便觉得,自家主子与之前不一样了,但这个时候,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手段,与心机。

    她的目光落在赵凰歌的身上,后者抬眼看她,却又骤然笑了起来:“嬷嬷,吓到你了?”

    这一刻,她又恢复了那个娇憨可爱的赵凰歌。

    绵芜压下心底的思绪,垂眸应声:“没有,老奴这就去办。”

    绵芜说完这话,转身就要走,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又折返了回来。

    见她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赵凰歌若有所感,问道:“嬷嬷有话与我说?”

    她没有用本宫,而是用的:“我”。

    绵芜蹲下身子,与赵凰歌平视,努力放柔了声音,道:“公主金贵,别脏了自己的手,他们不值得。”

    赵凰歌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说句僭越的话,她这一生无儿无女,唯一的心血都倾注在了长公主身上,拿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的。

    这就如同是她的命。

    所以:“那些事情,交给老奴便好。”

    她只希望,她的长公主,可以如日如月,永远悬在天上,不染人间半点污浊。

    赵凰歌在她开口之前,便有所预感,可真的听到对方这话时,却是骤然红了眼。

    她捏紧了手中的棋子,看着绵芜眼中的关心与怜爱,好半日才轻声道:“好。”

    她可以是天上的日月,却是要扫除业障与暗夜,为她们照亮周遭的一切,庇佑她们无风无雨。

    ……

    进了十月,天便彻底的冷了。

    晨起时,树上都生了霜,空气里也带着干燥的凉风,刮在脸上,再不复先前的和煦。

    今日要上朝,赵凰歌起得早,天还没亮便到了金銮殿外。

    一众朝臣们皆在此候着,见她来时,互相见了礼。

    若说一开始赵凰歌的出现,还让他们各自心中掂量,那么经过这些时日的洗牌,再见到赵凰歌时,他们心中便有了一杆秤。

    而赵凰歌,便是那个较重的砝码。

    对此,赵凰歌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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