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的包藏祸心,更不敢赌,若是自己睡着之后,对方是会杀了他还是会守着他,最终,便也沉默的坐在篝火旁。

    二人谁都不愿睡去,便只能互相熬着,要么有人先撑不住,要么便是救兵赶来。

    只是二者的后果,却是天差地别。

    见萧景辰不睡,赵凰歌也不再多言,只是坐在篝火旁,守着那一方暖意,缓缓地转动着手腕。

    方才她的手腕被解开之后,赵凰歌第一反应便是要杀了眼前人,可惜在衡量了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之后,她到底是压制了心中的戾气。

    哪怕她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清楚的,即便二人都受了伤,萧景辰还要重一些,可没有武器在手,她很难杀掉萧景辰。

    更何况……

    方才萧景辰解开她手腕布条的时候,曾与她说了一句话:“慕容忠手握私兵,贫僧便是最好的证据。”

    知晓了杀他的人是自己,萧景辰还能这般心平气和的同她分析利弊,饶是赵凰歌憎恶他,也不由得佩服这人的心机深沉。

    若换成了自己,即便能沉住气,也做不到这般心无芥蒂。

    不过好处却是,他透露出来的念头,与她的想法别无二致。

    手腕上的酸疼,没来由的让赵凰歌想起了那夜刺杀他不成,她也落了一身伤的事情。

    她捏了捏手腕,轻声道:“回去后,国师打算如何?”

    那会儿她态度高冷的点头不语,现下倒是先忍不住起了开头了。

    她着实有些好奇,想知道萧景辰作何打算

    萧景辰不意外她有此一问,闻言只道:“今日,的确是贫僧要引你上山,可惜鱼儿咬钩太急,想要我的命。”

    如今他没死,才是慕容家要倒霉的时候。

    说到这儿,萧景辰看向赵凰歌,道:“公主目的与贫僧相同,不如合作一把?”

    赵凰歌闻言,到底真真切切的诧异了几分,她反问道:“国师就不怕,本宫再害你一回?”

    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害了他,赵凰歌也不介意将这话挑开来说,只是那话中的意味,到底是有些欠揍。

    饶是萧景辰这般好的耐性,也有些牙痒。

    他神情未变,只淡漠道:“贫僧相信,公主不蠢。”

    这几个字一出,赵凰歌倒是气笑了。

    她点了点头,道:“可惜差国师半分。”

    不过挤兑完了人,她到底与萧景辰正经沟通了一回,敲定了一个计划。

    二人才说完,便听得远处有脚步声隐约传来,那声音杂乱,引得赵凰歌下意识的贴到地面听了听。

    待得抬起头后,她的神情便多了些笑意。

    救援的人来了。

    不必再与萧景辰同在一处的互相提防,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因为……

    她已然到了极限了。

    萧景辰显然也意识到了救援的人,声音里难得多了些轻松:“如此,承蒙公主高抬贵手。”

    赵凰歌偏头看他,点头应诺:“也承蒙国师照顾。”

    她心里倒是真有了些真心实意的可惜,若非萧景辰通敌叛国,赵凰歌倒真有意重用他。

    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却是为虎作伥。

    念及此,她复又眉眼弯弯的一笑,意味不明道:“国师可知,为何本宫不想做君子么?”

    萧景辰不妨她怎么突然说起来这话,下意识接了一句:“为何?”

    只是见她这般神情,却莫名有些心头不安。

    还不等他想明白,便听得赵凰歌笑的轻慢:“因为,君子报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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