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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的客气,赵凰歌却是有些诧异,不知皇兄这时候找自己做什么。

    但不管做什么,她都得过去。

    因此赵凰歌笑着应声,当下便改了路线,随着他去了御书房。

    她到的时候,皇帝正在龙案前坐着,一双眉头紧锁,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进了十月,寒气增添,饶是门下省处处妥帖,太医院的院判们也时时精心,也没能让皇帝的气色好多少。

    见赵凰歌进了门,皇帝摆手让人出去了,又示意她来:“坐吧。”

    赵凰歌应声,却并未坐,而是走到一侧的香炉前,先将里面的香熄了,不赞成道:“皇兄怎么又点这个?院判不是说要少用么?”

    如今这香炉里面燃的熏香,乃是掺杂了药物的,可却是烈性的药物,一时可以支撑精神,然而用多了却无异于饮鸩止渴。

    见状,皇帝微微拧眉,在看到她关切担忧的模样时,又轻声笑了笑,摆手道:“无妨,偶尔用一回罢了。”

    他一面说,一面咳嗽着,因着用了力,气色倒是好了些,可那脸颊的红却不正常。

    赵凰歌瞧着一阵揪心,想要再劝,便听得皇帝又道:“今儿个找你来,有个正事儿。”

    闻言,赵凰歌应声走过去,问道:“要臣妹做什么?”

    皇帝将手中的一本奏折递了过去,叹了口气,道:“你看看,怎么解决。”

    赵凰歌也不客气,依言接了过来,却在看到上面内容的时候,眉心也紧紧地蹙了起来。

    这折子的主人,倒是与近来他们所查的是同一个。

    韶明王。

    韶明王递上来了一封奏折,前面是言辞恳切的请安,可到了后来,话锋一转,却变成了请罪。

    起因倒也简单,韶明王自知天命所至,便请了阴阳先生测了风水宝地,作为自己的死后墓地。因着那块地方乃是百姓们的田地,所以便与他们拿了自己的田地去换。

    只不过,百姓狮子大开口,想要一亩地置换三亩地,敲诈自己这个老头子。

    如今他骑虎难下,田地谈不拢,墓地倒是先开始盖了,现下百姓们闹将起来,就连世子都被愤怒的百姓们打了一顿,现下还下不来床呢。

    这韶明王口口声声在告罪,可惜这话里话外,却都是告状。

    赵凰歌看完后,却并没有立刻说自己的想法,而是看向皇帝问道:“兄长信他的话么?”

    韶明王名唤赵铭予,与先帝虽非一母,却也是格外亲厚的。

    因着他为人纨绔,所以在当年夺嫡之争时,反倒是保全了下来。

    先帝上位后,封他为韶明王,另给了他最肥沃的封地,让他安享晚年。

    他也的确没有辜负兄长的期望,这一生都是顺遂合意的,居住在封地,不参与争斗,还娶了七八房的妾侍,孩子生了十几个,日子过的是滋润潇洒。

    可惜,这人的纨绔体现在了各个方面。

    从先帝开始,弹劾他的折子就跟雪花似的飞到上京,若说什么令人发指的大错倒是一件没有,可就是这时不时的来一些让人抓狂的操作,就足以让先帝头大了。

    如今上位的是今上,从兄弟辈儿变成了侄子辈儿,韶明王便越发有恃无恐了起来。

    譬如眼下这一件事。

    瞧着他话里话外都是委屈,但赵显垣却清楚的很,这里面,必然有猫腻。

    现下听得赵凰歌问起来,他果然叹了口气,又递给了她另外一封奏折,道:“你说,朕能信么?弹劾的折子是被一并送来的。”

    皇帝说到这儿,又将另外一封弹劾的奏折让她看了,赵凰歌逐一看过内容,上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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