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披帛,玉臂隐约透出几分冷白。头上只斜插了一支步摇,却是九凤朝阳,随着行走摇晃,瞧着人又精致又端庄。

    绵芜先夸赞了她几句,便听得门口传来内侍监的高声唱喏:“皇后娘娘到,四皇子到——”

    赵凰歌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四皇子。

    赵杞年。

    他跟在皇后的身侧,瓷白的娃娃脸上一派天真,进门先行了礼:“侄儿给皇姑姑请安。”

    重生之后,赵凰歌想过许多人,可唯独每次想到眼前这位,都不得冷静,下意识的跳开。

    按着她的设想,此番她在宫中不过小住,真见着也得月余后了。

    可谁知,她有心避让开,他却先到了她面前。

    且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赵凰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也不过阴霾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先给皇后见了礼,目光随意自赵杞年的脸上掠过,复又笑道:“四殿下来了。”

    往日里见着赵杞年,赵凰歌总是亲近又热切的喊他年儿,今日一声四殿下,倒着实让赵杞年懵住了。

    皇后倒是笑着打趣她:“怎么才几天不见,你们姑侄倒是生分了?”

    闻言,赵凰歌不置可否,只扯了扯唇角,道:“皇嫂快坐吧,来人,看茶。”

    她绝口不提这事儿,皇后神情微闪,旋即便随着坐在了主位上。

    赵杞年站在皇后身边,不知是不是因着赵凰歌那一声疏远,这会儿倒有些不大自在。

    赵凰歌只做不见,眼见着宫人端了点心,自己则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茶是花茶,茶水入了口,就带着甜腻的味儿。

    赵凰歌微微蹙眉,就听得皇后笑道:“昨儿个听皇上说你受了伤,本宫一夜都未曾安寝,院判怎么说的,可是大好了?”

    说着,又打量了她一圈,叹了口气道:“本宫瞧着,你倒是瘦了。”

    闻言,赵凰歌敛眉,再抬起时,神情就带着天真的笑意:“皇嫂这话我爱听,前段时间腰肢丰腴了不少,现下瞧着可是好看多了?”

    她言语中一派自得,引得皇后掩唇笑她:“河阳怎么都好看,这宫里可再找不出比你漂亮的了。年儿可是日日念叨,说他小姑姑最美呢。”

    皇后话里带上了赵杞年,便见对方糖似的扭着,声音里也带着甜意:“小姑姑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与母后一般。”

    听得他这话,赵凰歌下意识的掐住了掌心,面上一派如常:“殿下也不知夸了多少人,才对本宫说的这般熟稔呢。”

    她虽是在笑着,可赵杞年却总觉得身上冷得慌,下意识便又往皇后身边缩了缩。

    就连皇后,也暗自打量了她一眼,怎么出宫一趟,她觉得赵凰歌浑身都冒着冷气呢,连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似乎话里有话一般。

    可下一刻,就听得赵凰歌含笑道:“锦心,把殿下身边的杏仁酥换成榛子酥,他爱吃那个。”

    这时候,她眼中的宠爱又一如往常了。

    皇后压下心中的狐疑,弯唇笑道:“怪不得他与你亲近,宫里就属你最惯着他呢。”

    赵凰歌只是笑,道:“皇兄如今只这一个儿子,自然得多疼爱几分呢。”

    这话一出,就见皇后脸上微微变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皇上鼎盛之年,膝下却只有这一儿一女,都是本宫照看无方。”

    也不知是不是这皇宫的风水不好,自从皇帝登基之后,这些年的四个儿子,竟只剩下了赵杞年一个。

    女儿倒是留住了,可惜也只得一个明柔公主,现下不过一岁出头,才会摇摇晃晃的走路呢。

    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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