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狗血淋头,眼中倒是半分不带出来。

    绵芜瞧着她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哪里不明白公主没有说实话。

    不过现下,也只是顺着她的话道:“山柿子味道最好,如此,老奴可是有口福了。”

    赵凰歌笑了笑,随手拿了狼毫来在纸上划了几道,又停下了笔,看向对方问道:“这些时日,宫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闻言,绵芜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试探着问道:“公主说的,是哪里?”

    赵凰歌无声的笑了笑,笔尖在纸上来回的画着,语气轻慢道:“本宫记得,走之前,有个后妃才闹了一场?”

    这十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脑子里只有大概印象,可是那些事情却像是散沙一样,根本就穿不起来线了。

    只是记忆里,似乎出宫之前,皇兄因为什么事儿大发雷霆,目标对象似乎是一个贵人?

    听得她询问,绵芜顿时意识到她说的是谁,因点了点头,道:“您说的是兰贵人呀,那日她是与皇后起了争执,起因似乎是因为佩戴的头花。不过现下,因着越矩,她被皇后斥责了一番,就连皇上也罚了她,现下倒是安分多了,镇日里在房中闭门思过,连请安也不准去了。”

    赵凰歌起先在无意识的用狼毫在纸上点啊点,可待得听到兰贵人三个字的时候,却是骤然一顿。

    “你说,是谁?”

    虽然不知赵凰歌为何神情变了,可见她这模样,绵芜却是忙得回道:“是兰贵人啊,怎么,可有什么不妥么?”

    见状,赵凰歌的眉头却是微微蹙了起来。

    她对于过去的事情,实在是记忆模糊了,可是对于兰贵人,却还是知晓的。

    兰贵人慕容绯,出身慕容家,入宫后得圣宠,更生了赵显垣唯二存活的儿子。

    五皇子赵杞白。

    皇兄去世的时候,五皇子才出生半年,且赵杞白是早产,不过七个多月便出生。

    按着时间线来推算,现下,慕容绯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可前世里,直到中秋节的那一日,兰贵人慕容绯有了身孕之事,才被太医诊了出来。

    赵凰歌拿毛笔敲了敲桌面,沉声道:“嬷嬷,你方才说,她是因为什么事儿被罚的?”

    见她神情不好,绵芜莫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这会儿却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道:“回公主,她是因为以下犯上,说是因为头花的事情,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的。老奴听说还有内情,只是却未曾多问,但定然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赵凰歌眯了眯眼,这样的话,事情倒是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