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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这些口头上的争斗丝毫没有什么意义,可是现下看着萧景辰的时候,她依旧忍不住的想要争一口气。

    因此这会儿听得萧景辰的话,赵凰歌不怒反笑,眉眼里甚至还多了些期待:“这两日身体不适,本宫便不去打扰国师了,待得过两日去了东皇宫,届时还需得国师照应一二。”

    她说到这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复又弯唇道:“国师为佛门中人,大抵清心寡欲惯了,不知道本宫在外的浑事儿——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届时若是搅扰到国师不得安宁,还望国师多多体谅。”

    小姑娘眉眼带笑,内中却皆是戾气。

    分明是在警告她,可萧景辰却没来由的想起来四个字“张牙舞爪”。

    他无声的弯唇,眼中柔和依旧,可惜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气得想打人:“好说,贫僧的确清心寡欲惯了,公主若去了之后,觉得心浮气躁,也可随着多念念经——可以静心。”

    最后四个字一出,赵凰歌的眉眼顿时多了几分恼意。

    谁要跟他念经?!

    眼见得这人满脸包容,赵凰歌一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咬了咬牙,气得拂袖转身。

    可才走了两步,却又骤然回头,脸上的怒意不复存在,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是了,有件事忘记跟国师说了。”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那眼中的笑意,看的萧景辰心中一阵警铃大作。

    下一刻,便听得她语气轻慢道:“国师记得在东皇宫多备点纸,本宫这人脾气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糟蹋东西,尤其是……抄写好的佛经。”

    她话音未落,转身就走。

    余音袅袅飘在空中,也成功的让萧景辰变了脸色。

    清心寡欲、不为外物所扰的国师萧景辰,再一次想起了那天晚上被她支配的恐惧。

    被糟蹋的佛经、被染上了墨汁的狼毫……

    他磨了磨牙,脸色也终于难看了下去。

    二人一个意得志满、一个面色不善,方向是背道而驰,脚步倒是一样的快。

    只不过,一个是得意的,一个是被气的。

    一条路分两头,渐行渐远后,那背影便也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不可寻了。

    ……

    待得二人的身影都不见了之后,才有人悄然的回了御书房。

    “皇上。”

    皇帝仍旧在批阅奏折,听得人进来,头也不抬,甚至连写字的动作都未曾停下:“说。”

    那人见状,方才轻声回禀了起来,待得说完后,又道:“现下都走了,只是瞧着剑拔弩张的,不大好。”

    他下了结论,倒是让皇帝成功的停了停笔。

    那一本奏折已经被批阅完,皇帝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拿狼毫笔沾了沾墨汁,又翻开了新奏折,却迟迟的没有下笔,而是自言自语道:“已经如此不和了?”

    皇帝的话,并没有人回答。

    自然,皇帝也不需要人回答,又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闻言,再次行了礼,无声的退出了殿。

    皇帝看了眼那奏折,却什么都没看进去,索性直接将奏折和上,又将笔放在了笔架上,自己则是伸出手来,捏了捏山根。

    大抵是看的久了,连眼睛都酸涩疼痛,这般捏了一会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那疼痛愈演愈烈。

    皇帝直接靠在龙椅上,闭了一会儿眼,才轻声道:“倒也是好事。”

    室内无人,这话他也并非说与旁人听的。

    再睁眼时,便见皇帝眼中的疲倦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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