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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笑着,但不知怎的,皇帝总觉得这个笑容不太对劲儿。

    然而再看的时候,却又觉得,眼前就是如假包换的赵凰歌。

    那一瞬间的冷意,就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皇帝留心观察了赵凰歌,见她着实没有异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复又笑道:“好了,都一家人,那就不必再客气来客气去的了,今夜家宴,又是除夕,咱们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守岁,才是正经事儿呢。”

    皇帝都发了话,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

    宴会上再次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模样,赵凰歌坐在这人群中,只觉得殿内的地龙有些太高了。

    高的让她的心跳都快的有些不正常,一双眸子被逼的染上了血丝一样的红,几杯清酒入腹,脸色也潮红了几分。

    赵凰歌借着酒意,先给皇帝敬了酒,复又笑着与众人共同举杯。

    皇帝离她很近,近到每次她抬起手的时候,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被她戴在手腕上的手钏。

    他的目光一时有些复杂,像是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自嘲与难过。

    但那些情绪太清浅了,轻的只要风一吹,就会散去。

    赵凰歌自然注意到了皇帝的目光。

    她垂眸,遮掩住神情中的冷意,再抬眼的时候,便又恢复了正常:“皇兄在看什么呢?”

    皇帝被抓包,又被当场戳破,难得有些局促,他张了张口,却又听得赵凰歌笑着问他:“皇兄是不是在看这一串手钏呢?”

    闻言,皇帝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加快了。

    赵凰歌没说别的,他自己却先起了几个念头,连带着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面上还得若无其事的笑道:“是啊,朕就是随便看看。”

    听得这话,赵凰歌却是笑了起来:“兄长撒谎。”

    她这话说的轻巧,却让皇帝想心瞬间便揪了起来,一双眸子里也带了审视与警惕。

    他试探的问道:“你说,朕撒谎?”

    赵凰歌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并没有喝,只是笑吟吟道:“你分明就是一直在盯着臣妹的手钏看呢,哪儿是随便看看。”

    她话里带着些撒娇似的,那尾音软的一塌糊涂,也让皇帝想心渐渐地踏实下来。

    是他多想了,还以为赵凰歌起了怀疑。

    因此皇帝顺坡下驴,笑的一脸的慈爱:“那是自然,这手钏是朕特意给你做的,怎么能不上心?多看几遍,也是生怕你戴的不舒服,若你不喜欢,朕下次再给你雕刻一个别的。”

    皇帝的话里满是对她的宠爱,赵凰歌脸上的笑容便更多了起来。

    “兄长疼惜我,倒是我的福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脸上笑意不断,复又道:“这手钏我倒是喜欢的很,不过还没问过兄长呢——你喜欢么?”

    闻言,赵显垣下意识点头道:“那是自然,朕很是喜欢。”

    他说着,又看向赵凰歌道:“怎么,河阳不喜欢么?”

    “这是兄长待我的一片心呢,也是咱们自幼的情分,您说呢。”

    赵凰歌像是在说这手钏,可那话里的感叹,却是在感叹其他的东西。

    皇帝觉得有一瞬间自己抓到了什么线索,但再看赵凰歌的表情,却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不过是一个才及笄的孩子罢了。

    因此皇帝笑的格外的温柔:“那是自然。”

    他避开了一点视线,不看赵凰歌手腕上的手钏,只对她道:“既是知道这手钏的珍贵,那河阳可要好好的戴着,不许摘下来。也不许再戴什么烂七八糟的,更不许将这手钏送人。”

    后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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