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不满意时,方才吩咐道:“开膳吧。”

    ……

    吃过早膳,锦绣得了她的吩咐出了寺,赵凰歌则是一路去了小佛堂。

    萧景辰没想到她会来。

    他是国师,此番随行是为她守命数盘,待生辰当日将她命数昭告皇室,同时为她加冠。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一项极好的差事。

    因为没有一个公主不是天生富贵命,测算出来的命数盘,也都是福泽深厚的星宿。

    她们只需要在此斋戒二十一日,待得生辰当日,穿着最隆重的服饰,由国师念着属于她们的命数盘,倾听由“天神”赐予她的富贵与尊荣。

    仅此便可。

    赵凰歌原本也该如此的,自来严华寺后,他们从未有过交集。

    可今日,她却来了。

    且还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萧景辰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就连行礼的话,也带着拒人千里的淡漠:“公主殿下。”

    男人双手合十,素白佛衣与他手掌同色,骨节分明,指尖圆润。

    再往上看,便是那一张令人见之忘俗的脸。

    天神对他,似乎格外的厚待。

    予了他一身挺拔身躯,又给了他一副好皮相。

    且还有这样一把好嗓音。

    赵凰歌恍惚的想,天神这样偏爱他,怎么就在这皮囊里塞了一套赃心烂肺呢?

    她近乎直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若是旁人,大抵不是恼了便是羞了,可萧景辰倒像是无知无觉一般,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沉静淡然的模样。

    最终,还是赵凰歌将眼神转了开来:“冒昧打扰,国师勿怪。”

    她嘴里说着打扰的话,脚倒是先迈进了对方的房间。

    不请自来。

    萧景辰手指掐了一下佛珠,旋即淡声道:“公主前来,可有要事?”

    赵凰歌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似的,轻笑道:“晨起听宫人说,本宫昨日高烧不退,幸得国师前去照看,特来谢你。”

    她信口胡言,萧景辰声音依旧是平板无波:“公主福泽绵长,并非贫僧之功。”

    赵凰歌轻笑一声,转过身来站在他的面前,若有所指的笑道:“国师太自谦了,昨日、本宫烧的糊涂,连院判都没有法子,若不是你前来,怕是本宫现下还烧着呢。”

    她说到这儿,笑了一声,才道:“这样的功劳,难道,这还不要谢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