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依旧苍翠挺拔。

    萧景辰走在她身侧,与她错了半个身位,她既可以看清楚这人的眉眼,也可以看到他的身姿。

    身着灰白色佛衣,分明是宽大的,却越发显得他挺拔如松,身形颀长。

    这样的一副皮相,随便拿出去都可以迷惑众生,也无怪乎世人觉得他天生佛子了。

    可惜,佛子不慈悲,一张佛相下面,早生了心魔。

    赵凰歌笑的讥讽,便是萧景辰不偏头看她,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大友好。

    他其实有些费解,不知道赵凰歌对自己哪儿来那么大的恶意。

    萧景辰困扰的事情不多,这着实算的上一桩了。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捏着佛珠的动作重了些,声音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公主,请。”

    赵凰歌谢过了他,随之走了进去。

    他带她来了佛堂。

    偌大的佛堂中,正中央供奉着佛像,两侧则是摆了打坐是蒲团,桌案摆在前方,上面除却文房四宝之外,便没其他的杂物。

    角落里倒是放了一个花瓶,内中斜插了几支松柏,干燥的木香隐约飘来,闻着比佛香的味道淡,却更雅致。

    至少赵凰歌嗅着这个味道,心里觉得舒服了不少。

    她面上不说,可那神情流露出的满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萧景辰将她领进来之后,给赵凰歌指引了位置,温声道:“公主可在此抄经,贫僧便不打扰了。”

    眼见得萧景辰竟然要走,赵凰歌一时有些意外:“怎么,国师不抄么?”

    闻言,萧景辰却是看着她,反问道:“公主当真希望,贫僧留下来?”

    这话问的有些歧义,可惜两个当事人,谁都没有想歪。

    下一刻,便见赵凰歌脸色笑容热烈了几分:“国师慢走。”

    她笑的这般灿烂,也遮掩不住内中的嫌弃。

    大抵是被嫌弃的多了,萧景辰心如止水,再次行了佛礼之后,转身便出去了。

    殿内便只剩下了一主一仆。

    锦心不知她与萧景辰的恩怨纠葛,见状有些咋舌,轻声问道:“公主,咱们真要在这里抄写经书啊?”

    闻言,赵凰歌却是回头看她,含笑道:“有何不可?”

    说来也是奇妙,她来这里本是无心,可眼下不知怎的,见这宽大的佛堂之中除了她们之外再无外事烦扰,一时竟有些不想走了。

    兴许是这墙角的松柏木香让她十分舒适,赵凰歌将蒲团往那边靠了靠,就这么直接坐了下来。

    再看锦心还在站着,还能含笑问:“你陪本宫一起抄经,还是去外面守着?”

    锦心哪儿敢陪着她一起坐,闻言忙道:“奴婢去外面守门,您有事儿就叫我。”

    赵凰歌点头应了,眼见得锦心出去,自己则是研了墨,低头认真的抄写起经文来。

    ……

    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竟然真的在这里认认真真的待了一上午。

    直到将需要供奉的经书都抄写完之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居然已经到正午了。

    无事无非的上午,清清静静的,让她生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来。

    “锦心。”

    她没发话,锦心不敢过来打扰她,这会儿听得她叫自己,笑着进门请安:“奴婢在呢,公主可是要回了?”

    赵凰歌抄写了一上午的经书,心里清净了不少,连带着那头疼都烟消云散了。

    现下她心情不错,闻言笑着点头:“嗯,回吧。”

    说着,赵凰歌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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