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换了一件利索的劲装,腰间配了一把刀,却是个轻薄的短刀,方便取用且不扎眼。

    谢远竹瞧着他这模样,便心头一跳,眉眼倒还是镇定的。

    萧山点头应了,嘱咐她在家守好门,临出门前,又宽抚她道:“我至多后半夜便归,夫人早些休息,莫要等我。”

    听得男人的话,谢远竹想说什么,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点头应声:“好。”

    萧山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便朝着外面去了。

    而他身后的谢远竹,眸中的担忧也越发多了起来。

    ……

    赵凰歌并不知道,自己走之后师父径自出了门,她从萧山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转暗了,待得马车驶出一段距离之后,便见天地之间都陷入了一片暗沉。

    白日里的余晖被暗夜吞噬,取而代之的则是宝石色的天幕。

    夜幕低垂,星月无光,马车渐渐逼近了皇城,行人来往匆匆,风声呼啸而过,也让这马车里的温度越发低了下去。

    马车辚辚而行,赵凰歌坐在车里,桌案上摊着一副小地图。

    那上面所绘制的是上京一带的地形,而其中被赵凰歌抱住出来的,便是元砀山。

    这样一个原本不该引人注目的小山丘,因着矿石曾经短暂的发展起来,却又因着鬼怪之说迅速的败落下去。

    而如今,它的归属人却是赫连家。

    如果不是齐琮抛出来钩子,要与她合作的话,赵凰歌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去查这样一个地方。

    且不论齐琮本人到底与这案子有没有关系,单说这案子背后可能会牵连出什么,都让赵凰歌的心跳的有些快。

    她有一种预感,这案子背后,必然是可以撼动赫连家的缘由。

    只是她才想到这儿,便听得外面喧嚣了起来,赵凰歌将东西放下,微微拧眉,问道:“怎么了?”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朝元回禀道:“无事,只是前面的路被堵了,咱们换一条吧。”

    赵凰歌挑开帘子的一角,果然见这路是被人给堵上了。

    前面有几个人堵在那里,听着那吵架的声音里倒是带出些缘由来。

    有人夜间策马奔驰,却撞了人,于是这赶着去办事儿的人也走不了,双方都僵持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