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说,一面将茶水放在赵凰歌的面前。

    那是一杯花茶,闻着清甜,喝着倒是半分不腻,赵凰歌接了,在手中暖着,笑着摇头:“这可不成,拿来送人的,若是不要钱,那岂不是很没诚意?”

    说到这儿,赵凰歌又问道:“若是送新妇,哪种要好一些?”

    她诚心发问,顾九给她挑了几样贵重的,末了又笑着问道:“公主想送的那位新嫁娘,不知年岁几何?”

    “唔,这倒是不知,约莫三十多岁?”

    赵凰歌倒是没问,也不知那位谢远城谢先生娶得妻子是多大年岁,但那夜听师父话中的意思,好像比谢先生大?

    她这话一出,顾九倒是一愣,失笑道:“那臣妇再给您挑几样庄重的吧。”

    三十多岁的年纪,拿太鲜艳的倒有些轻佻了。

    赵凰歌闻言应声,又道:“劳烦秦夫人了,也是婚期太紧,两日后便要成婚了,本宫也不曾提前预备,现下倒是有些仓促。”

    顾九拿胭脂的手一顿,下意识问道:“两日后成婚?”

    二月初六的婚期,三十多岁的年纪……

    顾九回头,问道:“敢问公主,是谁成婚?”

    她带着些不确定的疑虑,赵凰歌从她神情中读出来点什么,因笑道:“是我师父的妻弟,名唤谢远城。”

    果然……

    顾九深吸一口气,捏着胭脂的手也松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道:“那您可知道,那位新妇是谁么?”

    “是谁?”

    赵凰歌问了之后,就见顾九叹息的笑道:“是臣妇的婆母。”

    这话一出,赵凰歌顿时愣住。

    她当时听到萧山说谢远城成婚的事情,也没有多问,只知道对方年岁大一点,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位未来的谢夫人,竟然会是……秦峥的亲娘。

    “那……你的公爹?”

    赵凰歌才说到这儿,又想起龙虎司查到的消息,明国公府早就成了过往,那位作恶多端的明国公,如今混的狼狈不堪,正室与他和离,妾侍将府上闹得乌烟瘴气。

    至于秦峥么,早就与顾九搬出来,与亲爹也决裂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那位夫人倒是想得开,且还这般勇敢二嫁。

    “当真是好事儿,可喜可贺。”

    赵凰歌说着,又试探道:“你们不介意吧?”

    顾九明白她的意思,坦诚道:“不介意。”

    她怎么会介意呢,婆母能找到一个良人,他们夫妻也是很开心的。

    得了这话,赵凰歌便又笑了起来:“那倒是巧了,既是你婆母,你应当更了解她的喜好,帮本宫挑一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