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若有所指的问道:“他当真不在?”

    见小和尚点头称是,她这才笑道:“无妨,本宫随意走走,你先下去吧。”

    见状,小和尚应声去了,赵凰歌见他背影远去,却依旧站在原地。

    恰好巡逻的岳州经过,听得他们的对话,因过来请安:“给公主请安,可需下官去寻国师前来?”

    他声音里带着讨好,赵凰歌却是摆手道:“本宫并无要事,等国师回来便可,岳大人自去巡逻便是。”

    她神情清冷,岳州也不敢再说下去,应声之后,却又被赵凰歌叫住:“等等。”

    岳州连忙顿住脚步,恭声问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赵凰歌微微弯唇,道:“倒没什么大事儿——昨夜你说寺内有异常,出什么事儿了?”

    她这问话,倒是将岳州问住了。

    他斟酌了一番,才道:“昨夜巡逻侍卫吃错了东西,属下担心是有人故意为之,不过现下已经无碍,请公主放心。”

    昨夜他分明见萧景辰房中有打斗痕迹,可国师却不肯承认。岳州心中狐疑,先去询问了公主那边无碍,回去后便将人盘查了一遍。

    巡逻的侍卫们的确中了招,可却半分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这等事情若被长公主知晓,必然是要问罪的。

    岳州自然不敢说,再加上如今没发生什么要紧事,他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凰歌心知肚明,闻言意味深长一笑,点头道:“岳大人辛苦了。”

    岳州忙道不敢,又道:“那下官先去巡逻,您有事情,随时差人吩咐下官便可。”

    赵凰歌应了,岳州这才带着侍卫们离开。

    待得人都走后,这禅房门前倒是难得清静了下去。

    秋日的天,傍晚时分余温未散,空气已然凉了几分。

    赵凰歌似无所觉的站在门口,倒对这等待半分怨念也无。

    不过,萧景辰也并未让她等太久。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便见室内燃起一抹烛光,旋即有人走了出来。

    大抵是才睡醒的缘故,他的神情还有些惺忪,见到赵凰歌的时候,难得带出些许的波澜:“公主怎么在此?”

    平心而论,萧景辰并不想看见赵凰歌,不知是不是上午她身上的味道太过侵扰人心,让他这一下午都未曾睡安稳。

    因此那语气里,也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不满。

    赵凰歌不以为意,只抿唇轻笑:“下午抄了心经,为求心诚,不愿劳动仆从,想亲自送过来请您供奉上——没有打扰到国师吧?”

    不知怎的,萧景辰总觉得她话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但因着才睡醒,他神情里尚且有几分茫然,倒让那寻常的“生人勿近”气息少了许多。

    这会儿听得她这话,他也只是淡淡颔首,应道:“公主心诚,先祖必然欣慰,请吧。”

    他将人请到了房间里,赵凰歌自他身边经过时,萧景辰下意识避开,却又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身上,再无上午扰人的味道。

    只是夜风浮动,却有芙蕖暗香袭来。

    那一瞬间,萧景辰心里骤然闪过一个念头,可不等他抓住,便见赵凰歌回首,含笑问道:“经书需放在哪里?”

    她生的模样好,眉宇间带着些英气,笑起来时,却又多了几分甜。

    如这嗓音一般,绵柔软糯。

    萧景辰微微一顿,下意识捏着佛珠转了几颗,声音倒是恢复了淡漠:“公主放在桌案便可,稍后贫僧会送至长明灯前。”

    赵凰歌笑容不变,依言将经书放在桌案上,意味不明的笑道:“有劳国师,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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