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自从进了大殿之后,萧景辰除却行礼之外半个字都没说过,这会儿还是在一侧与那盘龙玉柱做伴儿。

    赵凰歌微不可查的睨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皇帝则是看了一眼慕容忠,又指了指地上的吕纤容,开门见山道:“认识吧?”

    慕容忠应声,神情里有些赧然:“微臣知罪,不该知法犯法,为一己私欲前去狎妓。”

    他直白的将吕纤容的身份点了出来,皇帝则是淡漠道:“这些,年末考核的时候吏部自会写到考核表内,不归朕管。”

    皇帝说着,又点了点吕纤容,道:“朕叫你来,是另外一件事——她敲击登闻鼓,状告你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此事,你怎么解释啊?”

    慕容忠心下一沉,旋即愤声道:“皇上,这是污蔑!”

    他径自跪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愤慨:“微臣自幼沐浴皇恩,一心只想为我北越效忠,从不敢做半点僭越之事,寻常连礼节往来都谨守本分,与同僚们更是保持距离,又怎么会陷害忠良?”

    慕容忠说到这儿,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旁边的吕纤容,复又道:“更何况,此女子乃是一个妓子,焉知她是不是得了谁的指使,借着微臣这么点拿不出手的爱好,来借此污蔑于我?”

    慕容忠说的堂堂正正,声音里倒带着委屈:“还请皇上明鉴!”

    一番话叫他说的,到了最后,反倒是成了慕容忠是委屈的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盯着他,好一会儿淡淡道:“朕自然会明鉴,她是妓子也好,其他人也罢,如今敲了登闻鼓告状,朕必然会查明真相。不叫好人蒙冤,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佞。”

    皇帝这话说的平和,慕容忠却只觉得心里不断地在打鼓。

    他忍着忐忑谢恩,便听得皇帝道:“你既要告他,如今人就在眼前,将你所告之事再说一遍。”

    慕容忠闻言,也沉声道:“清音,本官自认待你不薄,先前是你不择手段的引诱本官,如今又来御前闹事,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他不是没有着人调查过清音,毕竟他虽然好色,却也挑剔,纵然清音生的好,可因着她先前曾经伺候过别人,所以享用之前总有些担心。调查过,知道她家世清白之后,他才偶尔过去一趟。

    却也因着她不堪,并没有将人往家里领。

    没想到他一个玩鹰的被鹰给啄了眼,如今竟然被自己亵玩的小玩意儿给反过来咬了一口。

    只是……这事儿绝对有猫腻。

    否则她一个妓子,怎么敢来敲击登闻鼓?

    听得慕容忠这话,吕纤容的眉眼里尽是恨意:“我自然是受了指使,却非受人指使,而是受那些被你所害的冤魂指使!他们要我讨还公道,九泉之下才可安心!”

    “荒唐!”

    慕容忠被她的恨意吓了一跳,原先那一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如今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你分明就是有意加害,如今在御前信口雌黄,简直是不知所谓!”

    闻言,吕纤容却是冷笑一声,道:“怎么,大统领这是被戳中了痛处,怕了?”

    慕容忠咬了咬牙,哼了一声道:“邪不压正,本官有什么怕的,不过倒要问你一句——既是要状告本官,你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证据状告我?”

    他说这话时,神情里满是审视。

    到了这会儿,他也可以确定,清音绝对不会是她的真实身份,但他有些奇怪,自己都没查出来的背景,这清音到底是何来历?

    下一刻,吕纤容便为他解了惑:“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前兵部侍郎吕昭和之女,吕纤容。三年前,因他查出你插手兵部贪赃,被你反栽赃嫁祸,致使我吕家家破人亡,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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