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自己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命数盘被毁,这事儿当真还有补救的法子么?

    赵凰歌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这是好是坏。

    临出殿前,却又被萧景辰叫住。

    “怎么?”

    赵凰歌回头询问,便见萧景辰将她的软剑递了过去:“公主,您的剑。”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捏着剑身,将剑柄递到了她的面前。

    倒是细心。

    赵凰歌的目光从剑柄落到他的手上,见他手指在剑身上都映照出倒影,却是无声的勾了勾唇,道:“不要了。”

    她转身就要走,萧景辰却是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萧景辰垂眸看自己手上的软剑,却又骤然福至心灵。

    她是嫌弃自己用过了,所以,不要了?!

    ……

    这个认知,让萧景辰一时有些凌乱。

    直到赵凰歌换过衣服,二人一同前去乾元宫的路上,萧景辰心中的波澜都未曾下去。

    说起来这事儿十分奇怪,分明先前,不管是谁,都无法让他的心境动摇半分。

    可自从这位长公主出现之后,她的行为,总是能精准的在萧景辰的极限上反复踩踏。

    萧景辰闭了闭眼,捏着佛珠的手用了几分力道,方才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

    谁知他才平和了几分,就见赵凰歌又开了口:“待会见了皇兄,国师打算如何回禀此事啊?”

    赵凰歌这话问的随意,可是内中却满是恶意。

    萧景辰纵然不看她,都将她话中的意思听得真切:“此事皆是贫僧之过,贫僧会一力承担。”

    男人又重新戴上了那假面的伪装,赵凰歌莫名觉得有些无趣。

    她睨了一眼对方,轻笑道:“想不到,国师倒是很有担当。”

    萧景辰这会儿终于舍得看她了,却只淡淡道:“不比公主。”

    听着像是夸赞,赵凰歌却莫名品出几分骂来。

    她怎么觉得,这不是好话呢?

    而乾元宫,已经到了。

    此时已然过了子时,方才来之前,萧景辰已经让人过来回禀了皇帝求见之事,可到了这会儿,殿内的烛火依旧昏暗。

    想是皇帝还没起。

    果不其然,他们才到,便见王顺快步迎了上来,声音里满是歉疚:“公主,国师,皇上现下还没起呢,老奴伺候二位先去偏殿稍等吧?”

    赵凰歌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被御林军捆着的无相,道:“无妨,本宫就在外面等便可。”

    她说到这儿,又示意王顺随自己来,走到一盘,才轻声问道:“皇兄没事儿吧?”

    深夜过来打扰,赵凰歌总觉得于心难安,且某一方面算起来,这事儿也是她搞起来的。

    见状,王顺悄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皇上没有大碍,都是老毛病了,夜里受了惊动,有些心悸。”

    他这话一出,赵凰歌顿时便有些担心,咬唇道:“可传召院判了么?”

    “公主放心。”

    见赵凰歌着急,王顺忙的安抚她:“院判一直候着呢,皇上现下已经好多了,只是老奴让宫人煮了参茶,待皇上喝了之后,就来见你们了。”

    得了这话,赵凰歌才稍微放心了些。

    王顺便也笑着行礼,继续去殿内伺候了。

    她与萧景辰在殿外等了片刻,便见王顺去而复返:“皇上召见呢。”

    进殿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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