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桑皎皎的腰,让她的头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打横抱了起来。

    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人敢再拦他们两个,都被刚刚那一拳所威慑到了。

    只有桑承看着他咬牙切齿,目光无比的阴冷又怨毒,像是某种牙齿上淬了毒的冷血动物。

    枭君屹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在等电梯时碰到了刚好从电梯中出来的桑北。

    桑北看着他俩的身影不由得愣怔了一瞬,随即又转移到了他怀中抱着的桑皎皎那无比苍白的脸上,目光变得复杂无比。

    他不由得问道:“她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心中就泛起了一丝悔意,都成现在这副局面了,自己这份关心听起来更是没参杂了多少真心,假模假样的更像是在讽刺。

    他微微垂落了眸子,纤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覆盖住了其中蕴含着的无数想法。

    果然,枭月烬脸色一片淡漠,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冷冷的擦肩而过,只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不劳你关心。”

    是啊,桑皎皎现在的一切都是拜桑家所赐,自己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可他现在也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为桑皎皎当时对若若出手作恶,才自作自受得到了惩罚。

    他强行把心中的那一丝不适咽了下去,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一瞬,桑北终究还是张了张嘴,吐出了那句一直在心里盘旋着的话:“照顾好她。”

    枭月烬和他对视了一眼,只淡漠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眸,一言不发。

    冰冷的铁门映照出的只有自己的倒影,桑北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才缓缓转过身向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桑父一看到他就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不满,斥责道:“跑哪去了,没看到你大哥都受伤了吗!”

    “有事。”桑北只意简言赅地随口回了一句,就走过去扶起了一直瘫坐在地上的桑承。

    桑父和桑承两人不住地痛骂着,还不忘谴责他那不管事的行为。

    “爸,大哥。”桑北思虑了许久,还是开口劝解道:“桑皎皎那边是个大麻烦,有枭月烬护着,更是不好下手,不如我们换个方法,另寻肾源吧。”

    “说的倒是轻巧,若若能等的起吗,她那边该怎么办?”桑父不满地斥责道。

    “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尽快给她找到的。”桑北头脑发热,等到话已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

    可随即而来的是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这些天来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像是突然被人挪开了似的,轻松地让人想叹口气。

    他已经受够了,不论桑皎皎曾经做错了什么,自有相应的法律去惩罚她,而不是在这里做这种违背本人意愿的,被迫献出自己器官的行为。

    他已经被自己的愧疚之心折磨的够久了。

    眼前的路似乎清晰了许多,他的表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桑父和桑承对视了一眼,看他这么坚定的样子,思虑了一番,也还是同意了。

    枭月烬抱着怀里娇小的人,用尽了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东港,揪过了正在做实验的楚洛肴,就把他塞进了手术室。

    楚洛肴还正茫然着,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过去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

    攥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他修长的手指却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着,好半晌枭月烬才平缓下自己的心情,展开一目十行地看着。

    还好小家伙没什么大问题,她是被注射了麻剂才昏迷过去,身体上的伤痕也只是点皮外伤,看着吓人却已经被简单处理了一下,没有性命之忧。

    一直高高悬起的心这下才落到实处,他起身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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