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些随处可见的巡逻队就是最大的破绽,他在监控上搞的那些小动作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确定办公室没人以后,桑皎皎拿出了她的开锁大法,两人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这里看着和普通的办公室似乎并没有什么差距,一扇破旧的玻璃窗透出了点点月光,勉强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东西。

    办公室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左上角还摆着一颗可爱的绿色多肉,和一盏老旧的台灯。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靠近房间的尽头,摆放着一排排的铁皮柜子,一切陈设都充满了老旧腐朽的味道,一看就是用了许久的。

    枭月烬避开了办公桌,首先来到了铁皮柜前,总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指引着他来到这里。

    果不其然,透过模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一排排的文件夹。

    他顿时精神一振,按着时间的排序,找到了摆放20多年前资料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一个陈旧无比的牛皮纸袋,泛着深褐色的光泽,让人感觉拿起来就可能会直接散灭成灰尘。

    修长的指尖在刚要触及到的一瞬间突然怔了一下,他心里竟然可笑的浮现出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但他的小家伙还蹲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哪里有功夫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纠结些有的没的。

    枭月烬用力咬了咬唇瓣,就有猩红的血珠顺着伤口一滴滴争前恐后溢了出来,嘴里蔓延着难闻的铁锈气,疼痛感却也让他精神振作了几分,思绪回笼。

    他拿出了那张牛皮纸袋,解开了背后已经微微泛黄的白色棉绳,打开后却发现里面只装着一张无比单薄的纸张。

    这份档案确实是属于他母亲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单调到极致的字:病人患有重度躁郁症,在病发时误从楼顶坠下。

    死因:从高处坠落而亡。

    枭月烬的手突然就攥紧了,那张纸在他的手中逐渐扭曲,如同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一般。

    这就是她母亲的死因,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最后却是跳楼摔死的!

    多么可笑啊,就算她死了二十多年,她的枕边人却一直在试图隐瞒事实的真相!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自己又哪里做到为人子该做到的事了?!

    真是可笑,可悲,可气!

    他的眼神逐渐暗沉了几分,眼底深处翻涌着无数的猩红,染的眼眶都红了几分。

    心里的阴暗面逐渐扩大,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就在濒临失控之时,有一只温暖柔软到了极致的手突然覆盖住了他的,那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枭哥,档案袋里好像还有东西!”

    枭月烬的思绪一下子就回拢了,被拔出了那充满了血腥气的回忆,却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抖开了档案袋,果然倒出来一只纯黑色的塑料外壳的录音笔。

    他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段视频中的画面,如果母亲他真的仅仅是患了躁郁症,怎么可能会遭受到这群魔鬼的殴打!

    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了,可能这只被好好保存起来的录音笔,会告诉他一些特别的东西。

    可还来不及等到他们打开录音笔,监控的异样已经被人发现了,整座疯人院都拉响了警报声,尖锐又刺耳极了。

    窗外是亮到刺眼的探照灯,不断地四处扫射着,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办公室厚重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形突然显露出来,她一个人就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

    是之前那个用电击器的护士!

    桑皎皎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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