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啊,你看我管理了工厂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出什么岔子,这次也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干出这种事的,你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有说服力,他又急忙补充了句:“我和你爸可是表兄弟呢!”

    他并不是桑家本家的人,也进不去航市的上流圈子,因此对于桑家的事他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当之前大张旗鼓的事都只是桑皎皎和他爸在闹脾气。

    当即就搓了搓手道:“你也真是的,和家里闹什么脾气呢,当父母的没有不对的地方,和你爸认个错多好,女人家的,出来抛头露面的当什么总裁。”

    言下之意也是在抱怨,她乖乖在家里当个小公主多好,出来搞什么事情。

    桑皎皎忍不住无比讽刺的笑了笑,他这话可真是字字都戳中自己的雷点啊。

    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大伯啊,你可知道如果这批布料真的交给商氏那边,只说我们要赔偿的违约金,就足以把整个桑家拖垮了!”

    她第一次喊了声“大伯”,桑厂长却丝毫不敢再应声,只汕汕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队保镖就径直走了过来,压着他跪在了地上。

    桑皎皎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淡淡地说道:“把桑厂长带去局子吧,除了他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任之外,厂里的一应损失也得照价赔偿。”

    “你不能这么做!”过惯了好日子的桑厂长哪里受过这种苦,双膝磕在那坚硬的地面上,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立马沁出泪来。

    倒是难得的能从那肥肉堆积满了的脸上清晰的分辨出痛苦的神色。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飞扑过来抓住桑皎皎的脚踝,却因为左右两个牢牢控制住他的保镖而无法动弹。

    只能停留在原地哭嚎着:“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个三岁的孩子,你有没有心!你这样对得起桑家的列祖列宗吗!”

    桑皎皎斜斜睨了他一眼,唇角漾起一丝冷冽的笑来,语气中微含了一丝嘲讽:“可怜就是你做坏事的理由吗?”

    说罢眼中的讽刺意味更甚,一字一顿道:“我可已经不是桑家的人了呢。”

    说罢就淡淡地敛下眸子,嘴角那抹笑意更加冷漠至极。

    桑厂长不由得愣了一下,却还在垂死挣扎着:“你这是不孝!会被除名的!你怎么配做桑家人!”

    “你当桑家人是什么好东西,人人争强着要吗!”桑皎皎脸上已经的怒火已经明显了几分,语气也暗沉极了。

    枭月烬却突然截过了她的话头,语气冷冽的像是浸满了寒冰,冻的人浑身发寒,眼中的猩红一闪而逝,混杂着让人窒息的杀气,扑面而来。

    “她已经是枭家的人了。”

    一手微微搭上了桑皎皎的肩头,越过她的头顶俯视着像瘫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的桑厂长,目光嗜血的像极了一匹正注视着自己猎物的恶狼。

    “把他拖出去吧。”

    桑厂长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只觉得一瞬间如置冰窖,浑身下意识地瑟瑟发抖了起来,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似的,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耳边呼啸的警笛声已经逐渐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