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以此获得了诺贝尔奖。

    艾伦-霍奇金和安德鲁-赫胥黎的成功,似乎代表人类破解了神经信号传输的方式,可实际上,神经传输的复杂性远远超出Hodgkin-Huxley模型范围。

    比如,触觉、视觉或者是其他感知,依靠的都是神经信号传输。

    如果只是单一的膜电位变化,肯定无法让人类拥有如此多的感知,神经信号传输方式,信号传输与大脑获取、分析信息的方式,都是人类远远未攻破的难题。

    近六十年来,有很多人质疑过艾伦-霍奇金和安德鲁-赫胥黎的理论结果,又或是希望对神经信号传输方式进行补充。

    比如,神经生物学家田崎一二,就是Hodgkin-Huxley模型的质疑者,他以发现动作电位在郎飞氏结上的跳跃传导而闻名于神经科学界,并在四十年年做了一个挑战传统的实验:解剖螃蟹的腿,将一束神经暴露在外,然后利用显微镜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放置了一小块反光的铂片,接着用一束激光照射铂片,通过测量激光的反射角度,能检测到当动作电位通过时,神经束的宽度是否会发生微小改变。

    他和他当时的博士后研究员岩佐邦彦进行了上百次测量。

    一周后,数据清晰地表明,当动作电位通过时,神经束会略微变宽再变窄,整个过程仅仅数毫秒。

    虽然形变幅度很小,细胞膜表面只会上升约七纳米,但这个现象和通过的电信号的节奏完全一致,证实了田崎多年来的猜测--

    霍奇金和赫胥黎所提出的理论不一定是对的。

    田崎一二认为,“神经信号远不只是一个电信号,它同样也是一个机械信号。假如只用电极测量神经细胞,一定会错过很多重要信息。”

    田崎一二活到了九十八岁,但他的研究也并没有其他进展,医学界好多人认为,他的发现不是神经信号的本质,只是神经电信号的副产物。

    同样的。

    德国著名神经学家亨伯格也认为,神经传输不可能只是电信号,他对田崎一二很崇拜,可是他却找到了另一种解释实验现象的方法。

    他认为,“机械波、光学性质变化和瞬时热效应源自脂质的神经细胞膜,而不是细胞膜下方的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纤维。”

    亨伯格立刻开始了自己的实验——通过压缩人造细胞膜,研究它们对机械冲击波的响应。

    他的研究得到了一些重要发现:组成细胞膜的油性脂质分子通常情况下可以流动,有着随机的朝向,但很容易发生相变(物质从一种相转变为另一种相的过程)。

    只要轻轻挤压细胞膜,脂质分子就会立即凝聚成高度有序的液晶状态。

    根据这些实验结果,亨伯格推断神经冲动是沿着神经细胞膜传播的机械冲击波。

    冲击波传播时把液态的细胞膜分子挤压成液晶,在相变过程中释放出一点热量,就像水结成冰一样,然后,当冲击波通过后,细胞膜会再次变回液态,并吸收热量,整个过程耗时几毫秒,短暂的相变过程使得细胞膜稍稍变宽,正如田崎和岩佐用激光照射铂片时观测到的一样。

    从霍奇金和赫胥黎,到田崎一二、亨伯格,后来还有许多的医学家、神经学家,甚至是物理学家,都对神经冲动展开研究,希望能破解其中的奥秘。

    所以,到现在为止,国际上有好多种有关神经信号传输的说法,有的甚至认为,人体的神经网络只是细胞膜的汇总,真正起到感知作用的是一个个普通细胞。

    等等。

    国内也是如此。

    如果去找有关神经信号传输的论文,只需要打开搜索网站,就能找到许多相关的实验、结论以及推理,似乎每一个研究者都能设计相关的实验,并根据相关的结论撰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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