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只是瞧着李珏那副样子,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一个情根深种,一个恨意无边。”苏幕摇摇头,“原就是一场孽缘!”

    门口传来动静,年修快速出门。

    须臾,年修没回来,沈东湛倒是走了进来。

    “我就猜到,你会在哪个角落里看热闹。”沈东湛合上房门。

    苏幕扯了扯唇角,“你不也是吗?”

    “这桩案子落定,睿王府和简家的事儿,算是彻底了了。”沈东湛行至她面前,微微弯腰,音色低沉的问,“身子好些吗?”

    苏幕侧过脸瞧他,“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她那点皮外伤算得了什么?

    他的伤势,才是真的严重。

    “我没事!”沈东湛拂袖落座,毕竟是青天白日的,倒也不敢太过分,免得真的被人抓住把柄,对她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想了想,沈东湛将一张纸条搁在了她面前,“你要的东西。”

    “什么?”苏幕不解。

    沈东湛伸手挪过她跟前的杯盏,顾自浅呷,“茶还有这么多,水温却是凉了,可见方才的场景对你有所触动。”

    “杀人,又不是没见过。”苏幕随手摊开那张纸,“这是……”

    沈东湛放下手中杯盏,转头瞧着斩台上,拂袖而去的李珏,柳如芝是重犯,死了之后也得曝尸三日,若想为她收尸,必会惹怒皇帝。

    人都死了,睿王自然……

    “皇位终究胜过一切。”沈东湛笑得有些嘲讽,“在密室的时候,我发现你对栾胜的石像很感兴趣,想必回来之后一定会去找石像的秘密。”

    苏幕瞧着纸上的地形图,“你……”

    “这事你若查起来,保不齐会惊动栾胜,倒不如我去查。栾胜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只会怀疑我想对付他。”沈东湛勾唇,“那尊石像与尚远的仕女图一模一样,你肯定会去找尚远求个究竟。”

    苏幕低头一笑,“你竟是都找到了?”

    “宫里的事,除了栾胜就是锦衣卫最清楚,我若想查,比你这投鼠忌器的,要容易得多。”沈东湛指了指图纸上的那一点红心位置,“这里,就是尚远的关押之处。只是,那石像到底有何不妥?”

    苏幕抬眸看他,“若我告诉你,石像上雕的簪子,是我娘的……你信不信?”

    “信!”沈东湛几乎没有犹豫,“明夜子时,我在宫里等你,你听我安排!”

    苏幕愣怔,“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