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也有些手足无措,“爷?别打了!”

    “爷!”年修疾呼。

    周南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爷,都什么时候了,现在太子殿下在山上,不知如何受难,你们现在这样,于营救太子没有半分好处,反而叫人看了笑话,惹得军心动摇。”

    见状,年修也跟着冲上去。

    于是乎,一人拽着一个,可这两位爷的功夫,岂是年修和周南能拽得住的,狠起来的时候连自己人也揍。

    周南和年修被狠狠的甩出去,甩得那叫一个惨烈,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

    与此同时,围观的人亦是越来越多。

    刹那间,苏幕和沈东湛对掌,骤生摧枯拉朽之势,风卷残云,飞沙走石。

    二人齐刷刷的退至两旁,各自捂着心口,当场呕出一口血。

    如此,才算这地停下来。

    “爷?”年修骇然。

    周南急忙搀住沈东湛,“爷?”

    锦衣卫和东厂蕃子,当即拔剑相向,双方对峙,局面一触即发,好似随时都会开战,惹得府衙里的那些奴才,各个紧张慌乱至极,不知该如何是好。

    瞧着这样子,肯定不是作假,搞不好是真的打起来。

    谁不怕死?

    一个个,都怕殃及池鱼。

    “爷?”年修作势要往上冲。

    周南快速拔剑。

    “都想干什么?”沈东湛低喝,“与尔等无关,撤回原位,不得造次!”

    苏幕抬手拭去唇边的血渍,“都下去!”

    “是!”

    “是!”

    双方快速撤退,谁也闹不清楚这二人为何打起来,但打……肯定是真的,毕竟都吐血了不是?

    “走!”沈东湛捂着心口,转身就走。

    苏幕也好不到哪儿去,身子轻晃,所幸被年修快速搀住,“走!”

    如此这般,众人便都相信,二人受了重创,且东厂和锦衣卫真的不睦,之所以共事只是表面上看着和谐而已。

    回到营帐,苏幕便推开了年修,走到桌案旁倒了杯水漱漱口,啐一口血沫子在地上。

    “这血包委实不错。”年修笑道,“能以假乱真。”

    苏幕放下手中杯盏,“确实如此,我瞧着沈东湛的也不差。”

    “您与沈指挥使交手,打得可痛快?”年修转身走到一旁的箱子里,将内里的一个包袱和一捆绳索取出。

    苏幕想了想,“不用内力,这种痛快,与生死对决是不一样的,平心静气的切磋,打得浑身舒畅。”

    “爷,是不是再等等?”年修问。

    苏幕点头,“等会吧,那些人估计得急着回城报信,得让他们把信送出了才行。”

    “是!”年修了悟。

    沈东湛也是这个意思,等着探子把信送回了城里再说,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下一道命令,做戏做全套,可真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须臾,周南走出了帐子,趾高气扬的立在空地上,扯着嗓门低喝,音色狠戾,“都给我听着,大人有令,今儿之事谁敢乱嚼舌根传出去,军法处置!”

    音落,众锦衣卫齐刷刷行礼,“是!”

    如此这般,更确定了锦衣卫与东厂不和的消息。

    夜深人静的时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界限分明的守着,那些伙夫和粗使奴才则被驱赶至同一个帐中,外头有人看管着,自然不怕他们再生事端。

    苏幕和年修一身黑衣,快速离开营寨,窜入了林中。

    今儿,他们只是去探消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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