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身后一阵恶风袭来,柳眉倒竖,碎玉微咬,回转身来抡拳便打。岂料,姑娘家的拳头并不曾挨上贼人身上的衣物,耳中闻听“哎呦”一声惨叫,朱大两脚离地,瞬间朝后倒飞了出去。

    也许有人会说了,咦?不对呀!没揍上人咋飞出去了?难不成活见鬼了?

    看官,莫要忘了,吕大小姐身边可还有一匹身如漆碳的小红马呢!这匹小红马极具灵性,贼人身后扑来之时,它早已惊觉:好小子,敢对我主人不利,这还得了?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人能忍马儿也不忍”,纵起后蹄,“呯”,一蹶子将贼人朱大给踹飞了出去。要我说,朱大呀!你小子这不是茅坑里翻跟头——找死嘛!挨到马蹄子上,能好受得了么?纵使踹不死你,至少,半条命总没了罢!活该!自找的!

    吕大小姐眼见自己的马儿立下此等功劳,心中甚是喜悦,手抚马儿鬃鬓,连声赞道:“好样的,小红!回到家里,姐姐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小红马得到主人赞许,伸出舌头舔舔主人嫩白如雪的手背,纵声嘶鸣,神态甚是得意!

    吕欣童认镫上马,一声呦呵,纵马离了镇子,按原路返回家去了。

    酉时将近,暮色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堆满绚烂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地平淡下来,没有了色彩。黄昏降临,一弯新月悄悄升上枝头,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

    “吱”地一声轻响,偌大的松月山庄宅院的后角门处,缓缓地闪开一条缝,借着幽暗不明的夜色,隐隐可以瞧见,有一人的脑袋悄悄地探进门来,朝四下里张望一眼,见无人发现,这才稍感心安,蹑手蹑脚地迈步入门,悄无声息地进入到松月山庄的后院子里,她不是别人,正是松月山庄的大小姐——吕欣童。

    吕欣童未经征得父亲的同意,女扮男装,偷偷地溜出庄子游玩,生怕遭受到父亲的训斥,不敢打由正门进庄,迫不得已才转由后门溜回庄子,希望可以逃过一劫。

    两脚才刚踏入院子,突然,身后的小红马纵声长嘶,吓得吕欣童一激灵,忙回手拍打小红马的脖颈,低声斥道:“嘘!别吵!”关好院门,牵过缰绳,朝马厩方向缓步前行!

    迈出尚不足十步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苍劲浑厚的声音:“丫头,外头疯够了,终于舍得回家来了!”不用说,正是吕欣童的父亲,松月山庄的主人吕效尧!

    吕欣童心头一惊,暗暗叫苦:“崴了!躲不过去了!”回转过身来,瞧见父亲和两名家丁,以及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正站在身后,伸手搔头,强作笑颜:“爹爹!时候不早了,你咋还没睡的?”

    瞧她一脸的调皮相,吕效尧又气又笑,轻“哼”一声,佯怒道:“自家闺女走丢了,我这个当爹的,若还睡得着,那才真教没心没肺呢!”言下之意,责备她完全不顾及父亲的担心与挂念,私自出庄贪玩,当真是没心没肺!

    吕欣童何等聪慧,又岂有听不出来的?忙丢掉手中的缰绳,回奔到父亲身旁,扯过父亲的手臂撒起娇来:“哎呦,好啦!爹爹!童童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童童这一回,好不好呀?爹!”依偎在父亲的怀里,直冲他扮鬼脸。

    瞧着女儿活泼顽皮的模样,吕效尧哪里还能生出半点气来,伸过厚重温和的手掌,爱抚着宝贝女儿柔弱的娇躯,轻嗔薄怒道:“臭丫头!就会跟爹整这一出,真拿你没半点法子!”右手两指扯了扯女儿的衣袖,苦笑道:“你瞧瞧,一个姑娘家的,穿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赶紧地,回房拾掇利整的,到书房来见我!”

    吕欣童应了声:“是!”将缰绳交由家丁,由丫鬟陪同,欢欢喜喜地回房去了。

    回转闺房,丫鬟小翠一面替吕欣童更换服装,一面对她倾诉苦水:“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若再晚回来半刻,小翠可就真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吕欣童美眸频闪,心中甚是不解,奇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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