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涯也毒性发作了,他的夫人急了,向着四周不停扔石头的哀求。

    “求求你们了,官人已经这样了,求求你们了。”她到了后来给族人磕首。

    那些手里还有石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叹息一声,把石头扔在地上。

    看到这些族人离开了,他的夫人急忙上前撕下袖子,给他擦拭嘴角。

    云无涯此时冷汗直冒,话几乎说不出来,感激看了夫人一眼。

    云无涯的小妾恰恰相反,看到他毒性发作,躲得远远的。

    云无涯的夫人打量那个小妾一眼,狠狠一口口水向她吐去。

    “如果没有你这个狐狸精,官人怎么会这样?”云无涯的夫人不由得放声嚎啕大哭。

    “老天呀,老天呀,你为何这样呀?”云无涯夫人一边打量小儿子,一边打量官人。

    她的小儿子看见父亲毒盐发作,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吓得哇哇大哭。

    母子俩个哭得悲天惨地,家里惟一一个顶梁柱倒下了,这个家里怎么办?

    云无涯大儿子是一个书生,刚刚通过发解试考试。

    他除了读书,别无所长。

    他的大儿子一直痛恨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失职,自己兄弟及儿子怎么会中毒。

    此时看到父亲毒性发作,他突然感觉天好像塌陷,也忍不住抱头痛哭。

    到了后来,除了云无涯的小妾眼神漠然无语之外,其余人都号啕大哭。

    无独有偶,云无涯发作不久之后,他的两个兄弟云无源及云无尘也发作,步了他的后路。

    钟馗看到眼前悲惨情景如人间地狱,一边哀叹,一边摇摇头。

    他现在除了抱头叹气,没有任何法子,雨墨砚上前不停安慰他。

    钟馗把雨墨砚拉到一边,打量云无源及兄弟全家一眼。

    他与雨墨砚互相交换一眼神,叹息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雨墨砚原来对云无涯驱赶他们保安团仇恨万分,此时也感觉烟消云散。

    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然后叹息一声。

    到了戌时,随着如流星一样的火光,踏踏声音从官道传过来。

    雨墨砚心情不禁一松,难道是小郎君妹夫来了?

    他与李涵河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冲了过去。

    声音越来越近,雨墨砚一看,跑在前面是两位道长,一个是东方奇龙,一个是茶道长。

    东方奇龙与茶道长翻身下马,也不顾大腿疼痛,直接来到病人面前。

    赵平个子较小,大腿根部磨损厉害,不能下马。

    李涵河把背部拱起,赵平顺势踩着其背下马。

    程杰急忙迎接上去,说道:“小郎君,肠胃毒盐清除没有问题,现在关键是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