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即将花甲。”唐开文仿佛明白什么似的,不得不回答。

    雨奇石点点头,脸上笑容越来越浓,继续问道:“信之年齿多大?”

    “文确实不知,”唐开文一边思索,一边硬着头皮回答。

    唐开文此话说得有理,学堂也没有公布每个夫子的年齿,他说此话倒也有理。

    雨奇石淡淡打量三人一眼,冷冷说道:“汝三人不知道吗?好,吾告诉汝等,云无疑刚刚不惑。”

    三人正在消化雨奇石话里的意思,雨奇石突然一拍案几,茶杯突然跳了起来。

    雨奇石刚才还和蔼之极与三人交谈,突然砰砰的声音,让猝不及防的三人吓了大跳。

    唐开文三人不禁暗暗发怒,心想这个山长果然不是进士,有失文人风度。

    雨奇石根本不管三人怎么想,也不想三人如何想法,他扫视三人一眼,问道:“孝敬长辈,孝敬长辈,汝等三人是这样孝敬长辈吗?”

    唐开文不禁大怒,你这个山长当真是一个杂吏,真的不是当官的料。

    “信之都知道孝敬长辈,主动提出不与严夫子比拭。”他正要反驳,雨奇石扫视三人一眼,冷冷说道,“尔等三人还想凭借身强力壮,欺负花甲老人。”

    唐开文张开嘴巴,就要反驳,可是他不知如何开口。

    “汝等三人没有心思如何去带好学生,却是一心一意投机取巧,难怪总是一直输。”雨奇石忍不住冷嘲热讽说道。

    唐开文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一甩长袖,一气之下就要冲出公房。

    罗和赋轻轻拉了拉他的长袖,急忙向他接连使眼色,

    唐开文犹豫几下,最后还是一甩长袖,迈步就要出去。

    雨奇石冷冷扫视三人表演,一边喝茶,一边漠然不语,淡而待之。

    侯光诗使力咳嗽一声,唐开文发热的头脑突然冷静下来。

    他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就此走出山长公房,不是意味着主动认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