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

    “两位掌柜心意子重已经心领,这些物事就不必了。”费思复双手乱晃,“小圣人有规定,不得收受他人礼物。”

    但是蒲达与胡亮说这些乃是乔迁之喜,绝无其它用意。

    费思复还要推辞,蒲达打量胡亮,对着费思复说道:“吾等只是纯粹来看望子重之新居,完全没有其它意思。”

    费思复只要让书画与古琴暂时放在茶几上面,他下定决心不动。

    费兴把水烧开,给蒲达与胡亮上茶。

    “小郎君是谁?”蒲达饶有兴趣打量费兴一眼,不禁问道。

    费兴望着费思复,费思复点点头。

    费兴拱手一礼,对着蒲达说道:“小子乃是费兴,还请蒲掌柜多多指教。”

    “原来是贤侄,言行举止规规矩矩,颇有礼义,不错。”想了想,把腰上佩戴的一对玉取下,“这是叔父给汝的见面礼,请勿推辞。”

    胡亮也送出一对玉,不过要小些。

    费思复不知道两人为何两人如此客气,不但给自己送礼物,就是侄儿也有,心里更加不安。

    他心里坚定想到,如果两人要自己办越权的事情,他坚决顶住。

    蒲达打量茶几上面有一本书,书名乃是《小圣人合集》。

    蒲达与胡亮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着《小圣人合集》恭恭敬敬一礼。

    费思复不禁一愣,两人不是读书人,为何对此书竟然如此恭恭敬敬。

    “小圣人心怀天下,挽大夏于将倾,救生民于倒悬。如果不敬,乃是不礼也。”蒲达看到费思复愕然的样子,从容坐下,接着解释。

    听到蒲达与胡亮如此有礼,费思复对两人恶感顿时减少一些。

    但是,他想到一来就送重礼,显然是有求,心里暗自警惕起来。

    蒲达与胡亮虽然是商人,但是由于信奉犹太教缘故,依然有空看书。

    蒲达打开《小圣人合集》,看到他在《万物之道》有不少注释。

    他不禁对着费思复一礼:“子重大才,在下佩服。”

    “在下一介书生而已,为何又有大才?”费思复一边还礼,一边不解问道。

    蒲达指着书里的注释,深深叹息:“子重,对于《万物之道》钻研极深,竟然还有注释及心得,在下远远不如也。”

    “两位掌柜也喜欢《万物之道》?”费思复仿佛找到同道之人,高兴问道。

    “然也,”蒲达也学着文人的口气,“既然是《万物之道》,不但对于官场、战场、琴棋书画等等有帮助,就是经商同样也有帮助。”

    费思复感到不可思议:“对经商也有帮助?”

    “万物之理都是通的,生意不外乎也是买跌卖涨,赚取差价而已。平衡之道也是价格之道,多者跌,少则涨。南需北物,因其少也;南物北运,因其多也。何时不运,供需平衡也。”蒲达把《万物之道》结合自己的经商所得,得出此结论。

    “真乃吾师也。”旁边的胡亮也听得津津有味,拱手一礼对着蒲达佩服不已说道,“亮生意不如蒲公,乃是对于《万物之道》不求甚解,没有料到如此之深也。”

    “吾不是师,如果是师,则是小圣人也。”蒲达摇摇头,“小圣人已经把《万物之道》已经写出来,如何触类旁通,如何领悟,则年个人参悟而已。”

    “正是此理,正所谓,老师引进门,修行看个人。”费思复也深有感触。

    蒲达不禁深深感叹:“原来吾等三人都有一个老师。”

    “为何吾等三人都有一个老师?子重是官员,吾等乃是商人。”说到这里,胡亮声音逐渐变小,深感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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