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庭比我们好得多,妹妹能够活下去,我们母子三人也能够活下去。”

    完了,完了,兄弟两个拼命拦截,但是娘亲铁心要卖掉两个妹妹。

    看到陈贵与陈田两个还要拦截,娘亲脖然大怒:“如果不卖掉妹妹,也行,就卖掉你们兄弟当中一个。”

    看到兄弟两个抱头痛哭,刘氏问道:“那你们自己选择,还是卖掉妹妹,还是卖掉你们当中一个?”

    此话不知怎么被两个妹妹听见了,她们痛哭着从四面漏风的家里跑了出去。

    “当当,当当。”保长锣又在敲响了。

    刘氏不禁大惊失色,家里就依靠她纺纱找点小钱,保长又来催收税赋。

    可是两个儿子连田土也不会耕种,家里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难道老天爷不让人活了?

    保长的粗豪的嗓子大声喊道:“想去西县的,官府开路引,一人一贯,仅限三天,过时不管。”

    “王保长,真的似的?”刘氏推开破烂的大门,望着他大声问道。

    保长四十多岁,看起来五十左右,皮肤很黑。

    他停止打锣,望了刘氏一眼,不禁摇摇头。

    胡人经常打仗,死伤人极多,如刘氏这种家庭,他见得多了。

    他就是想求助刘氏,也无能为力。

    别看他是一个保长,也只能保证一家的生活,仅此而已。

    他颇为同情地看了刘氏一眼,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对于你们很难,你们购买了官府的路引的钱有没有?”

    “这个钱哪里有,儿女都无法养活,哪里还有钱呢?”刘氏凄惨一笑,泪水不由得从眼睛流出。

    王保长想了想,突然问道:“刘氏,你不如找一个男子把自己嫁了,总能养活一家人吧。”

    “嫁人?奴家年轻十岁,看看还有人要不?更何况奴家还有四个累赘,哪个还愿意要奴家这种老太婆?”刘氏又是凄惨一笑。

    虽然她只有三十左右,可是长年过度辛苦,加上男人打仗死去,看起来四十左右。

    在种种打击之下,刘氏能够不倒下,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她知道,如果她倒下,她这一家人绝对完了。

    王保长打量他几眼,点点头说道:“确实也是,现在中原到处都是丧夫家庭。”

    “王保长,能否给奴家一个法子?”她自知姿色平庸,要不早就嫁了出去。

    王保长想了想,看了刘氏的房子,问道:“你决定了,真的想去西县?”

    “当然,请王保长成全。”刘氏万福一礼,感激说道。

    王保长点点头,叹了口气:“看在过去陈大郎的份上,你的房子作价十贯。这样路费及路引钱也有了,如何?”

    刘氏这个住宅在十五贯左右,王保长出价十贯,倒也勉勉强强。

    “王保长,能够再添一二,那怕是一贯也好。这里去西县,至少有千里,奴家可是有四个儿女。”刘氏又是哀求,说完她拉着两个儿子,一起下跪。

    “你这房屋四面漏风,十贯已经勉强。这样吧,掉在陈大郎份上,老夫加上两贯。如何?”王保长面有难色,看了这烂缕衣衫的一家,最后还是加上两贯会子。

    刘氏与两个儿子跪下,恭恭敬敬给王保长磕首。

    王保长给了刘氏七贯,其余五贯刘氏委托他办理路引。

    刘氏虽然手里还有七贯,但是千里辗转,一路乞讨加上开支,倒了西县已经只有两贯会子。

    刘氏以为开始只有他们家人,到了路上越来越多,几十、几百、几千。

    看到如此之多纷纷去西县,胡人吓了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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